刘琦见孙二娘莫名其妙的样子,便知眼前的老板娘自报门户叫孙二娘只是巧合而已,并非什么南宋穿越而来的娘们,放下心来,岔开话题,笑问:“哦,孙二娘啊,久仰,那孙大娘呢?”
“嘻嘻,哪有什么孙大娘,本姑娘被人称道很二,便有人戏称二娘,叫着叫着就出名了。”
“哈哈,有趣。”刘琦再次打量下眼前的孙二娘,却见孙二娘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半边ru.沟,眉目传情,风韵挺足的,不觉间刘琦春心萌动,盯着孙二娘白白的胸脯,啧啧了下:“孙掌柜家的男人呢?”
孙二娘嗔道:“公子爷,你是没吃肉的眼睛,本姑娘还是女儿身呢。”
“切,谁信呢?”刘琦心一动,能在盗匪横行、妓馆遍布的龙门镇,一个二十岁的弱女子能保住女儿身,那还真是天下第一桩奇事。
“切,谁稀罕你信呢。”孙二娘掩下嘴巴卟哧一笑,不以为然,指了指地下躺着的四位粗壮的汉子:“你们这群饭桶,四打一都打不过,陪钱。”
“是,是,是。”被鄂焕扇了两个大耳光扇得满脸满鼻子鲜血的络腮胡子战战战兢兢地扶着桌子角爬起来,唯唯诺诺,从身上掏了一阵,扭扭捏捏地摸出两纹钱来,怯懦道:“孙掌柜的,身上没,没了,今天货没卖出去,先赊着。”
“好说。”孙二娘打了个响指,便见有个跑堂的店小二捧着帐簿、算盘、笔砚过来,孙二娘拿起一支小狼毫沾了下墨水,边说边在帐簿上笔走游龙,念念有词:“酒资纹银一两二钱,六只盘四只碗纹银二两三钱,桌凳维修纹银八钱,误工费……”
孙二娘报着数,记着帐,络腮胡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片刻记好,孙二娘将笔一掷:“连形象损失费在内共计纹银十两八钱,十日内还本带息十二两,逾期小命不保。画押。”
“孙掌柜的,能不能,少,少点?”络腮胡子的汗都被孙二娘算出来了,不敢看刘琦,小心地问道。
“哼,不识好歹,你们个大男人只带二纹钱还想吃霸王餐?难道你不知道弱国无外交吗?你有申辩的权利吗?认了,等你啥时能胜过这位公子爷时再来讨价。”孙二娘鄙夷地哼了声,柳眉倒竖,不高兴起来。
“是是。”络腮胡子颤抖着手将孙二娘递过来的帐簿极不情愿地给签了,用手抹掉满面门的血污,临走前不望朝刘琦拱手抱拳:“公子爷,对不住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琦轻声一笑,也是极有风度地抱拳还礼。
“咱们走。”络腮胡子叫上三位同伴,最后朝孙二娘敞开的前胸贪婪地瞄了眼,边走边嘀咕:“十二两银子啊,我的天,看来咱们兄弟又要在死人墓里干上几个通宵了。”
络腮胡子一离开,客栈恢复了平静,虽然经过一番打斗,也不见食客离去,恐怕这些食客也都是些见过风lang的江洋大盗,没事人似的照样喝起酒划起拳来。
孙二娘抖了抖胸脯,眼前一团雪白晃得刘琦眼晕,抛给刘琦一个媚笑:“这位公子爷,打个商量好不?”
刘琦谦道:“孙二娘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孙二娘婉尔一笑,指了指环坐大堂的宾客:“公子爷,你也看到了,大家外出求财,图个安乐,刚才官府征公的话还请公子爷收回。二层楼上有二十间上好的厢房就全包给公子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什么话,公子说的话还有收回的道理吗?”陈文眼一瞪,见孙二娘卖弄风情迷惑公子刘琦就有气。
“天子金口玉牙还能朝令夕改,公子爷包上二层又不影响什么,一楼大厅还得有生意要做,大家都是英雄好汉,相互关照下,也未必不可。”孙二娘并不恼,对陈文倒是没有脾气,依然以礼相待。
“这……”陈文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孙二娘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将一楼的这些食客给得罪了,恐怕江陵的盗墓之行又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呵,你的地盘你作主,就依了二娘。”刘琦轻柔地改下称呼,去了孙字,试图与孙二娘套个近乎,念念不忘孙二娘刚才自称女儿身的话,心想不管重生前的前荆州花花公子刘琦是怎样的玩女人,而重生后的刘琦还没碰过哪个女人,从某种角度上说还算童子身,若孙二娘果真是女儿身的话,倒也不亏,倘于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陵与孙二娘狂度秋宵一刻也算是金.童.玉.女,人间美事一桩啊。
“还是这位公子爷通情达理。公子,楼上请。”孙二娘又是一阵莺语燕声,听得刘琦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便与孙二娘在龙门客栈的二层楼上来个鸳鸯戏水,了却重生三国还是处男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