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跟老子从地上爬起来,打电话叫人手啊。”于同大声嚷道。躺在地上的人在众人注目之下,狼狈的爬了起来。还有不少人“哎哟”叫个不停。
严向东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十分惭愧,但无奈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于同手里。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与其忍辱偷生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在车灯映照下,文飞见严向东脸上神情复杂,知道不好。
“不要做傻事啊,只要人没事,什么都不重要。”文飞对严向东说道。众人不明其意,都怔怔地望着于同。于同也不明白文飞到底是跟谁说话,刚想问道。突然头部受到撞击,一阵晕厥,险些跌倒在地。
原来严向东听到文飞的话之后,感到更加羞惭,索性把心一横,暗中运一口气,突然把头猛力往后撞去。于同陡然间受到撞击,站立不稳,手上握着的匕首微微一颤,已刺入严向东咽喉的表皮处。严向东却全然不顾,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冒着寒光的匕首,想要将匕首抢夺下来,但于同握得很紧,一时没有抽动。
锋利的刀刃已经刺破了严向东的手掌,鲜血淋漓,一滴滴坠落在地上。文飞对严向东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大喝一声,飞起一脚正踢在于同的腰上,于同的身子直向后摔去。
刚爬起来的人里面有三个人正摸出手机要打电话召集人手。邓玉兵、马宁与秦峰三人见文飞动手了,一言不发,先将要打电话的三个人放倒在地。然后又是一顿拳脚将几个刚爬起来的人全部打倒在地。还有几个人见他们如此勇猛,没等他们动手,自己就乖乖地趴在地上。
于同的身子虽然摔出去,但手上仍死死握住匕首,就是不松开。严向东怕手指会被割断,忙放开手闪到一边去了,但脸上表情显然是惊魂未定,为刚才冒险的一击,现在才感到后怕,身上已有细细的冷汗渗出。文飞跟上一步,又飞起一脚,在于同倒地之前,踢中他的手腕。
亮闪闪的匕首已经从于同的手里脱手而出,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直插入泥地中,刀柄还在摇晃不已。于同这时才重重的摔在泥地里。
严向东见于同倒地,赶了过来,两眼血红,右手鲜血直滴,他一言不发,对着于同的小腿一脚踩去,只听“咯吱”一声,腿骨错位,于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在夜空中久久回荡。躺在地上的人听到后,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惊。严向东并不解气,又一脚踢在于同的小腹上,于同的整个身子在他惨叫声中翻滚了两圈,才停住。
此时于同已经满脸、满身都是黄泥了。他的左腿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
见严向东出完气,文飞怕闹出人命,忙拉住严向东说道:“东哥,你手上流了好多血,先去包扎一下。”回头又对阿牛说道:“阿牛,你扶东哥到车上去包扎一下。”阿牛答应一声,走到严向东跟前,扶着他就往汽车走去。严向东被阿牛拽着,仍忿忿不平,还不时地回头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于同。
见于同躺在地上一直呻吟,文飞先到泥地里将匕首拔出来,一面拿在手中玩耍,一面走到于同跟前。他蹲下身子,看着于同由于疼痛而扭曲的脸,将匕首搁在他的脸上,冷冷地说道:“现在我要卸你一只手,你有什么话要说?”
于同并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文飞悻悻的哼了一句。文飞冷峻的脸上杀意闪现,他拿着匕首在于同的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这次于同忍痛并没有发出声音,文飞也不禁有些佩服于同,毕竟是做大哥,自然有老大的风范,有心要放走他。
“光头,你把他们汽车的四个轮胎全部扎破。”文飞站起来把匕首交给光头。光头拿着匕首,快步走到于同所乘坐的汽车边,用匕首将四个轮胎全部扎透。对后面那辆车也是如法炮制。
“花皮、瘦猴、鬼头、大山你们几个,把这些人的手机全部收走。在前面的路口处全部扔掉。”文飞又吩咐道。只不过一支烟的工夫,这几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两、三个手机。
“现在于同也受到惩罚,这个公道也算是讨回来了。任务完成,我们回家。”文飞一挥手,众人都各自上了车。汽车发动后往来路退了出去。上了马路之后,就往滨州方向开去。在路上,两辆汽车还停了一下,几个人将收上来的手机,全部扔到路边的绿化带内,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金龙房地产公司老板于同的手机。
在汽车上,文飞接到了余伟打过来的手机。他在手机里眉飞色舞地向文飞详细的述说了“捉奸”的整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