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携着裕禄,谈笑风生的在充满尿骚味的大厅内走了出去,挥一挥手不带走半片云彩。
b也装过了,威也立过了,至于屋内这群‘拳匪’们有没有被自己吓出什么心理疾病,切,管我鸟事?
裕禄虽然老早就见识过钱多多法力,可是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还是被震惊的口干舌燥、两腿发软,一身肥肉几乎是瘫在钱多多身上,被他给驮出来的。
走到院子中间,钱多多找了一个台阶,把处于半瘫痪状态中的裕禄放在地上,和声细语的说道:“刚刚贫道举止失当,让老大人受惊了,罪过罪过,无量天尊那个阿弥陀佛。”
“啊,啊,啊,大师,啊不,仙师。。。也不对,老夫,老夫,那个。。是吧。”本来就心慌意乱的裕禄在听到钱多多那不伦不类的自称后,更是进退失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奇人,生怕自己一个失误,惹得对方不高兴,也把自己给弄消失了,到时候自己找谁说理去?
钱多多抹了抹鼻子,也感觉如此戏弄一个老者实在不是东西,讪讪的笑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无妨,无妨,佛本是道,道本是佛,现如今满汉都是一家了,更何况那充满大智慧、大仁义的漫天仙佛?老大人直接喊我小钱就是,不须拘礼。”
裕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神情敬畏,连眼都不敢抬一下的说道:“不不不,小老一介凡身肉体,怎敢如此轻慢上仙?如。。。如。。如上仙不弃。。。。。。”裕禄说道这里打了个嗝,喉结抖动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拜伏在地上,含着哭腔继续说道:
“小老愚昧,空活五十有六,今日幸得天籁,能有如此之大机缘识得上仙,实在是祖宗保佑,小老三生有幸,某自知愚钝,恐入不了上仙法眼,无缘追随在上仙左右日夜服侍。。。。”又顿了一顿,见钱多多不发话,心中失落悲苦,继而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还请上仙看在小老这满腔虔诚,一心向仙的份上,万万莫要断了小老的仙缘,我知道上仙乃神仙中人,无欲无求,奈何世间俱是藏垢纳污之所,百姓皆为头愚心拙之辈,近年来,西夷洋妖们,更是利用妖法魔器,危害人间,遍地兴建魔窟。
朝堂之上,也是奸人当道,满堂庸碌,对此竟不闻不问,更有甚者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助纣为虐,祸害我大好河山、无辜百姓。故上仙若要弘扬我道,与之奸邪斗法,那这黄白之物就断不可少。
为了上仙能更快更好的教导世人,广建圣庙,普爱众生,小老愿捐献全部身家以资仙师传教大业,还望上仙可怜小老,就收了我这一片赤心吧。”
钱多多面色平静的凝视着裕禄,大脑快速运转,虽然隐约间也感觉到裕禄刚刚这番话另有所指,但听到‘全部身家’这四个字还是把钱多多砸了个眼晕目眩。
如果说是这个老小子在试探自己吧?感觉不像,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嘛。如果说他讲的都是肺腑之言,钱多多又感到有些不真实,中世纪时的白人鬼畜之所以那么虔诚,是因为他们经受了一代又一代的洗脑后的结果,而自己才跟裕禄认识多久?
以己度人,就算自己见到非常神奇的事情,就算非常信任对方是不一般的人,但也绝对不会直接就把全部身家压在他身上,肯定会先观察一段时间,自己这么个中二青年都不会犯的傻,对方这个为官一世的老狐狸会不如自己?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着这种那种高级知识分子sb,可钱多多还是本能的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了一想,试探的问道:“老大人所言甚是,现在洋妖势头甚猛,一旦我们走错一步,将会面临亡国灭种之祸。”
看着裕禄没有露出甚猛异样的表情,钱多多加大了力度:“本座虽然受天命下凡拯救世人,但是国有国法,天有天规,人间界的事情,神仙法术还是能不用尽量不用,否则会引发强烈的反噬。所以老大人所言甚合我意,要想在世风日下,道消魔长的凡人界,重现我教荣光,拯救民众于水火,恭良信士们的支持必不可少。可也只需尽力便可,倘若为了振兴我教,害的信士们家破人亡,那就失了我教之本意。所以老大人的心意我收下,至于其他就勿要再谈了。”
谁料听到钱多多的话,裕禄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如丧考妣般哭诉道:“上仙仁慈,小老铭记在心。但小老最喜读史,每每读到《平准书》之卜式时,老夫都会感同身受,喜爱至极,今上仙在上,还请恩准小老行那卜式之法,来展示我的忠心。”
钱多多听的晕头转向,这都是哪跟哪啊?什么布什、布什的?他没理由知道n年后美国的总统是谁啊,还特么是读史,难道老老老老老老老布什,还在中国做过什么官不成?
心中腹诽了一句:没文化真可怕。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老大人真的是诚心诚意之举,那么就依了老大人吧。”
裕禄听到话后高高兴兴的拜了一礼,然后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钱多多,一双浑浊的眼睛,充满了希冀。
又怎么了?钱多多看到裕禄的模样,都无语了,你个老屁股,到底有完没完?又搞什么幺蛾子啊?天哪,跟古人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