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鱼到现在还没有死,嘴巴一张一张的,嘴里尖牙毕露,看去颇有些恐怖,不过小鱼也没有挣扎和跳动,一副气息微弱的临死模样。
巴小兰捏着小鱼的身子,将其抓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却又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喃喃道:“不应该啊……”
她发现这小鱼牙齿颜色正常,牙齿上并不见有孔洞,还有嘴里也不见有什么毒囊,按理来说,应该并没有毒,也就是说张朗中毒,应该并不是被这种小鱼咬了的缘故。
谢林也是愣了愣,虽然巴小兰没有明说,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疑惑之下,他转头看向盲驽:“前……”
盲驽对于这里的情况明显要比他们熟悉,所以谢林也想问问盲驽,是否知道张朗为什么会中毒。
不过他刚开口,便也发现了盲驽的异常,看到了盲驽脸上那丝奇怪的笑容,惊讶和意外之下,他也愣在了那里。
盲驽虽然闭着双眼,却也好像知道谢林正在看着自己,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些铁皮鱼可没有毒,这小子中了毒,自然是另有原因。”
巴小兰和谢林对视了一眼,脸上则不由露出一丝欣喜来,忙问盲驽,张朗中了什么毒。
盲驽却是指了指水潭,说这水潭里的水有毒。
听了盲驽所说,谢林和巴小兰都不由有些意外。巴小兰看了看张朗,又转头看了看谢林,不由奇怪道:“张朗中了毒,可是为什么阿林没事……”
盲驽却又哼了一声:“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毒,根本无法伤害他,连影响都是很小,这小子可就不同了……”
巴小兰和谢林都是愣了愣,随即一脸恍然大悟。
虽然盲驽说得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们也已经猜到,显然是因为谢林体内那两只蛊,所以才安然无恙,没有中毒。
张朗却是不同了。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心思计较这个,忙问张朗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危险,又该怎么解毒。
巴小兰也忍不住有些奇怪,以她的见识,她所不知道的寻常毒物毒药,还有蛊门中的蛊毒,虽说不是没有,但也十分少见,而张朗中的毒显然也是十分的罕见,所以连她也看不出来。
还有这水潭里的叫铁皮鱼的小鱼,以前她也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虽然他们进入这峡谷不久,但在巴小兰眼里看来,这地方也是显得更加神秘了。
盲驽却没有回答谢林他们的问题,而是指了指地上,让谢林他们拔一些地上长着的草儿。
谢林和巴小兰不由面面相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想来盲驽也不会让他们做一些无谓的事情,换做张朗倒是不一定,所以两人也是没有多问,连忙拔起地上的草儿来。
这水潭边上,长着清一色的一指多长的草,这些草长约一指,宽约两三毫米,翠绿欲滴,跟那麦草有些相像,看去倒是十分的普通,并没有任何特异之处。
不过以前谢林还没注意到,现在却发现水潭周围差不多两米方圆的地方,都只长着这种草儿,两米之外,这种草却是不见了,而是换成了另外一种只有半指长,却有半公分宽的草儿,这种草儿倒是更加常见。
而当谢林他们拔了些草儿之后,却发现拔下来的这些草儿竟然一点点变了颜色,这些草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白,好像是褪色了一样。
不过片刻时间,这些草儿就已经变成了雪白色,看去也显得更加娇弱不堪,就跟白花瓣似的。
两人不由惊异万分,觉得十分诡异,手上也停了下来。
盲驽却催促谢林他们快点。
谢林和巴小兰只好强忍惊奇,继续拔起草来。
过了一会,盲驽终于让谢林他们停了下来,又让他们将拔下来的那些草儿捣碎。
谢林赶紧从包里拿出了小瓷盆,又拿出根圆圆的比擀面杖要小不少的木棍,木棍一头却比另一头要粗很多,像长了个瘤子似的。这瓷盆正是个捣药罐,对于蛊门中许多人来说,这也是常带之物。
谢林依盲驽所说,将那些已经变成雪白的草儿一点点放入捣药罐,用木棍将其捣碎。
等到谢林将从地上拔下来的这些草儿都捣成了泥状,盲驽又叫谢林将这些草泥均匀地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