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才好?”看到张朗身上复起的红斑,张阿姨大惊之后,急得直跺脚。
怎么办?
谢林心里也是在不停地问着自己,一边则是快速地思索着那本笔记上所写的。
几秒钟后,他咬了咬牙,转头问张阿姨:“张阿姨,您这里有酒精吗?”
“这个可没有。”张阿姨却是摇了摇头。
谢林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却又转头看向那刘大爷:“刘大爷,您有酒吗?白酒,度数越高越好。”
刘大爷眼睛一亮,随即却是愣了愣,转头看了看张阿姨,竟似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用力点了点头道:“有的,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他便拿了把伞,匆匆跑了出去。
“嘿,老头子,现在超市都关门了,你去哪买啊?”张阿姨却是一脸疑惑地叫道。
只是刘大爷却并没有跑去左边那超市,而是径直跑去了对面那三号宿舍楼。
没过多久,他便从三号宿舍楼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瓶青瓶装的二锅头。
那张阿姨却是立刻冷了脸,等到刘大爷跑回这边,她竟是一把扯住了刘大爷一只耳朵,一脸愤怒道:“好啊,你个死老头,你不说戒酒了吗,居然背着我偷偷喝酒?!”
刘大爷则是一脸的惭愧和尴尬,小声嚷道:“好拉,好拉,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喝啦,你这婆娘还不快松手,我耳朵都破拉。现在救人要紧,你争这些干啥呢!”
张阿姨悻悻然放下手,又一把夺过刘大爷手里的二锅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还是五十六度的,你这死人头,医生都说你血压高,你还喝!”
说着,她又把那瓶二锅头递给了谢林,“小谢,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赶紧的。”
谢林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那瓶二锅头,打开瓶盖后又凑近瓶口微微嗅了嗅,然后倾斜酒瓶子,直接倒了一些白酒在张朗那肚脐上。
接着他快速放下酒瓶子,用手将倒在张朗肚脐处的白酒抹开,然后双手在张朗小腹那块红斑上轻轻地拍打了起来。
他拍打的力量虽不大,但速度确实十分的快,拍了差不多半分钟之后,他便停下拍打,双手用力地在那大红斑上推拿按摩起来。
推拿了差不多半分钟,他再次快速拍打起张朗的小腹来。
半分钟后,又换推拿。
如此反复了几次,张朗小腹上那原本有碗口大小跟朵花似的大红斑居然变淡了不少,也变回了拳头左右大小。
这时,谢林也停了下来,长呼出口气。
“好了吗?”张阿姨忙问道。
谢林却是摇了摇头:“张阿姨,刘大爷,你们刚才看到我怎么做了?还要麻烦你们,请你们照我刚才做的,先给张朗肚子上涂点酒,然后不停拍打和按摩,我去准备其它东西。”
张阿姨赶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然后和刘大爷手忙脚乱地在张朗小腹那红斑上拍打推拿了起来。
谢林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找了个透明的塑料袋包好手电筒,又拿着手电筒跑了出去。
出了宿舍楼,他仍是来到了北边,到了那沟渠边上后,便放下手电筒,直接跳进了沟渠里去。
走到沟渠中央,他便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风声呼啸,大雨倾盆,远处天际不时闪过一两道闪电,却是无法彻底撕破这漫天的黑暗。
风雨声之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寂静,万物潜伏,压抑沉寂。
谢林则有如一尊雕塑,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
当闪电划过天空,微弱的白光稍稍照亮他的脸,但见他双眼微闭,白净秀气的脸上满是坚毅。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他缓缓动了起来,却并没有爬出沟渠,而是慢慢走到了几米外,然后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