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啊,房子的事儿咋样了?”爷爷问父亲。
“快好了,”父亲回答道,“我在想在老十字路还是新里巷那里?”
父亲最近忙着找房子,看样子房子也找得差不多了。他说的这两个地方,文照溪都有印象,一个是老县委办事处附近,一个是后来繁华的步行街。
文照溪说不上哪个地方好,就算说出来,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爷爷想让父亲选古塔那里,那里比较繁华,县里的戏院还有学校都在那里。父亲也不是不想选那里,只是那里太贵,并且出租或者卖的人少。
按文照溪想,这几处哪里都是不错的。都是在县中心,地段都不错,就新里巷差了一点,但是在后来发展下也是很不错的。只是看父亲做什么了。
爷爷思考了几天。其间文爱华又上门的几次,故作天真地表达她的意思:向村子里要祖宅的钱或者拿那河附近的地来换。
文照溪觉得很奇怪,文爱华是怎么知道那个宅子的?前世听说的?不太可能。
文照溪的爷爷去的早,走时什么都没有留下。至于三爷爷,前世都没有听说有这个人,她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这个转变是哪里出的差错。目前看来,这个差错估计是和四爷爷家有关。不一定是文爱华,但是肯定有他们家的人在里面。
文照溪没有想错,确实是和文爱华他们家有关。确切地说是和文爱华有关。前世时,文爱华是一个正正常常的小女孩子。而这一世,这已经不是文爱华的第一次重生了。她先是重生到了那个小姐身上,就是重生在了被赶出去后的时候。然后她使手段又回来,和文照溪的二太奶奶还展开了一场争斗。
前世的时候,因为没有她在其中搅和,二太奶奶的日子还是比较舒心的,只要了两个孩子。没有人逼迫,二太奶奶是休养了好几年才又要的,之后难产就没有再要。文爱华重生到那个小姐身上后,她从不因为那是她的奶奶而手下留情,反而变本加厉。二太奶奶上有人压着,接连的要孩子,中间的这个就是文照溪的三爷爷,落下来身子就很差。文爱华又看到和她的爹一点也不像,又逼着二太奶奶要孩子。等到文辞信出生,感觉这就是他爹,这也罢休。
这就是前世时,没有文辞修这个人,而这辈子有了这个人的原因。也是文爱华知道很多他们家的事情的原因。
那天的事情,最后以文辞修爷爷生气带内疚后吐血为终止,文辞渊爷爷也是满脸的羞意,他喝止了还要闹的文辞信,匆忙地把文辞修爷爷送进了医院。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是爷爷明白,如果他不快点做决定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爷爷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找族里把祖宅给分了,毕竟隔阂已经出现了,再怎么修补也还是会留下伤疤。与其以后闹得反目成伤,不如现在直接分了。当然,祖宅已经捐出去了,捐出去的东西是不能要回来的。祖宅当时是私人的,太爷爷当时捐了房子,把房契也给了村子里。谁都不知道,地契是在太爷爷手里的。包括文爱华。
爷爷找到村支书,先是商量了一阵。村支书选了一个日子,把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文爱华眼中是掩也掩不住的得意,她奋斗了小半辈子,要把太爷爷压下去的念头想法此时就要实现了。
看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村子里的村支书站到中央说道:“今儿个喊大家来是为了一件以前的事儿。”
大家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疑惑地看着村书记。
村支书等大家注意力都转到他身上后,才又大声说道:“就是关于分地的事儿。”
此话一出大家都炸开了锅,此时家庭联产承包现任制才刚刚开始,村子里还没有拿出一个具体的章程,现在族里这样一说,大家都议论起来。
“分地了?”
“要分地了?”
“是啊是啊,没听错……”
“咋分啊?”
“对啊,也咋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