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窗前,她好像睡着了一样,那么的安静……
仪器滴答滴答的回荡在整间病房。
“怎么那么傻,站在马路上多危险,你就这么忍心扔下你丈夫吗?婚礼刚刚结束,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手轻轻的拨开脸庞的碎发,那么的轻柔,“你难道念晨都不要了吗?什么都放弃了是吗?”
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轻轻的叹口气,“思琪,是我做错了吗?是我不该插足你们之间,更不应该为难你,勉强你嫁给我,这些好像都是我做错了呢?”
“你现在是不是在惩罚我,不愿意回到这个人间了吗?”
静静的,病房内除了他的声音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雨一直在下,好像床上的人不醒,雨就不会停下来。
如果她不醒,那么他的世界就失去了光彩,失去了颜色……
“思琪,醒来好吗?不要放弃我们,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我可以成全你,只要你能够醒来。”
“哒”一滴泪水滴在了地上,异常的响亮…..她还是在睡着,安详的睡着,他说的一切好像都不起任何的作用,她就像与世隔绝了般。
“你也像她一样离开我?那样我会疯掉,也许还会……..陪你一起去,你忍心吗?”
一转眼,一星期过去了,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一直没有醒来的思琪同样让人很担心,昏迷的越久,情况越不妙。
而医生给出的结论有可能转变植物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夜子谦更加害怕,每次坐在病床边上都是几小时一动不动,嘴里不停的说着话,像是对着床上的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天下来他消瘦很多,医生和护士看在眼里也不是滋味。
由于思琪的病情也不需要继续留在医院里,夜子谦很早就想带着她离开,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今天的午后阳光很足,窗外的桦树映照在阳光下,树叶翻舞在轻风中,发出飒飒的声音,很好听。
“思琪,今天天气很好,你还不快醒来看看,这里已经不是医院了,是我们的家,你喜欢吗?这里有你最爱的桦树,还有海棠花。”
轻轻的闭上眼睛吸取着空气中流淌的花香,感受微风拂面想婴儿的手爱抚着肌肤般丝柔。
多么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看属于他们的家,是他亲自为她选的地方,亲自为她栽培的海棠。
这里所有的布置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大事小事,就连盘子碗都是依照洛思琪的喜好的图案挑选的。她不喜欢颜色深的东西,所以在这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深颜色的。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清一色,干净纯洁的白,而她的衣柜里,色彩比较齐全,就是没有深色的颜色。
每天都有医生来给思琪打营养针,不能进食只要打针来维持她体内流失的。
“思琪,痛吗?”每次见针插入血管内就像扎在他心上般,她还是睡着,双眼没有睁开过,浓密的睫毛微微卷曲,脸色有些苍白无色,看一眼都会心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对床上的洛思琪来说,时间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转眼间又一星期过去了,夜子谦越来越担心洛思琪的情况,心一点一点的下沉,随着时间他越来越素手无措了。
每天他一如往常的给思琪讲故事,说最近的新鲜事,有时候一不留神就到了后半夜,他不愿意放弃,即使医生给他最终的确定,他还是相信她会醒来。
明天,是医生最后一天确诊,预想的结果不会改变,为了不想让洛思琪劳累,只好请他的朋友来家里为思琪做检查。
可是,当做完检查后,得到的结论竟然是……..
夜子谦手中的水晶杯子顷刻间掉落,摔成了钻石般的碎粒,连同最好的红酒洒在了好朋友与自己的鞋上。
“你刚才说什么?怀孕?”
“嗯!”
“………”
“子谦,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只会雪上加霜?”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知道他一直都喜欢孩子,而这个孩子他认为就是夜子谦的,所以他才会反应这么大吧!?
但是,不知道的是,夜子谦不是在意孩子,而是害怕洛思琪有危险。
“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目光看向里面,她睡的那么安详。
“动手术把孩子拿掉是惟一的办法,同样也有风险,如果孩子不拿掉的话,那么直接威胁到她的生命。”
“没有别人的办法了吗?”子谦抓住好友的手,有些激动害怕,“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子谦,她现在本身都很危险,留下那个孩子只会要了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