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不能啊,那你慢慢消遣,师兄走了。”说完准备闪人,跟这女人没啥好寒喧的。
“等等!”
“还有事?”唐临晧蹙眉。
“子昊他醉了?”欧阳思肜忐忑问道,刚才她一到酒巴便看到被唐临晧搀扶的心爱男人,这才急急上前。
“对,现在师兄我要把这酒鬼送回家好去约会。”唐思晧不耐烦地回答。
“师兄,要不,我送他回去吧,你把那他公寓的地址告诉我,反正我刚好有空。”欧阳思肜突然眼神一亮,自告奋勇道。
见她一副‘色心起意’的眼神,唐思晧俊美的唇瓣闪过一丝冷笑,谢道:“不劳师妹了,这种租活还是交给我老人家吧!拜拜”
一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车镜里,身后的欧阳思肜气得直跺脚。
唐临晧摇头一笑,就她那点心思,嘁——
上次君子昊就是栽在她手上后,差点名节不保,这女人真是心机重,脸皮厚。
侧首看了看那醉鬼,唐临晧白了他一眼:“告诉你,你这次的清白又被我救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让她照顾他?
嘁——那还不给她生吞活剥了!
一想到君子昊被那心机重的女人生吞活剥的画面,唐临晧忍不住狂笑。
叮咚——
叮咚叮咚——
门铃狂下数十下后,终于有人开门,顾兮言穿着睡裙,散着秀发,一脸忐忑不安又不失娇柔地出现在男人眼前。
她不明白明明有钥匙的兄长怎么会按门铃,晚上张姐不在,突然间她有些害怕。
“哎,丫头,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门一打开,唐临晧顿时破骂开口。
咦?
“你是——”顾兮言一愣,一脸不解,这男人是谁,怎么叫她丫头,不会是找错门认错人了吧?
唐临晧见她眼神迷糊,这才想起君子昊说过她失忆的话,二话不说地擦过她将人扛进去。
“你到底是谁啊?”顾兮言呆呆地看着将人扛进来的男人,一脸茫然,当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被扛进来扔在沙发上的男人是自家兄长。
“子昊?”
“我是耗子哥,算了算了,反正我功德圆满,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他醉得利害。”唐临晧气喘吁吁地交待完,不顾女人惊愕的表情功成身退地闪人,眸光闪过一丝暧昧。
男人醉酒,女人照顾,到时候肯定会——嘿嘿!
玄关处的门声一震,顾兮言这才反应过来。
呆在几步外挪揄上前,才上前蹲下,轻轻唤道:“子昊,子昊!”
他身上的酒味好重!他去喝酒了?因为她吗?
男人蹙眉,嘴里喃喃几句“言言,别离开我”,然后又沉沉睡去。
顾兮言俏颜一窘,羞红双颊,明亮澄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疼。
手伸向他的脸,心中溢满歉意:“子昊,对不起!”
是她逃避的方式伤害到他了吗?
她也知道逃避不对,可是她除了那样做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她还没有放下夫君,而她也不是真下的‘言言’。
如此一来,就表示他爱的人不是她顾兮言本身,而是另一个女人,只是她,有可能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答应呢?
每次看到他看自己炙热的眼神时,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更会毫不犹豫的逃。
整整近二十天,他们的相处模式一下子变成‘潜逃掠夺’。
当他欲言又止又满心渴望地看着她时,她便会二话不说的逃走。
而他却一人承受着这种压力守着,等着。
直到今天他再也忍不住地问她要答案时,她说了一句“既然是兄妹,为何不能维持下去?”
当时他的眼神有痛苦有不甘还有愤怒,最后只给她一个冷傲的转身,没有说话地甩门而去。
晶莹的眼泪盈眶落下,滴在君子昊紧闭的双眸,顾兮言手捂脸地轻泣着,梨花带雨般惹人怜惜。
她又不是真正的君子言,她凭什么给他答案,凭什么?
而且,她是一个被夫君抛弃过的女人,又凭什么接受他无私的爱,凭什么?
咸涩的眼泪渗进昏醉男人的眼睛里,那滚烫的温度和咸涩入心的凉意让他的心突然紧揪在一起。
睁开双眸,朦胧中,他好像看见言言在哭!她怎么了?
“言言,别哭!”撑着昏重的脑袋,男人蹙眉唤道,手笨拙地为她擦掉眼泪。
心,好痛!他是爱她,但并不希望她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唔——”女人一直道歉的话突然被全数淹没,口腔里满是酒意充斥。
她,也醉了吗?这种感觉让她身心不断沉溺着,找不到可以抓住的扶木。
挣扎良久,她终于双眼闭上,双手紧紧勾缠住男人的脖子回应着他心疼的吻,揪结又小心翼翼。
一滴泪顺庞滑落,她的心中默念:夫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