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做柳下惠,也不愿做饿死鬼’,这可是君子言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她怎能屈了自己!
破屋外,此时铁扇无名手里正抓着刚刚擒获的野兔,待看到稻草上君子言惬意享受的慵懒姿态时,银具下的蛰眸一闪,竟有几分挫败。
这女人,真是——异类!
夜凉如水,月寒凄清
夙王府,墨呤阁
宽敞软玉的云锦塌上,夙煞绝伏趴在地,两眸焕散,毫无焦距,修长的手掌覆在数日来君子言卧过的位置,幽深孤寂的眸子闭阂用力吸附,几缕淡雅的香气入鼻,心更是压抑得难受。
——子言现在在哪?她好吗?
——子言身上还有伤?可还会痛?
——已过一日一夜,铁扇无名可有亏了,饿了她?
——昨日还在去雪杏樱的途中受过雨气,她身子弱,可有感上风寒?
这些忧虑都足以让夙煞绝折磨得寝食难安。
突然想起当时铁扇无名掐着她脖子时,她两眼翻瞪的模样,夙煞绝双眸猛然睁膛,眸光如雪亮明晃的刀子一般狠辣,双拳紧握,他定要将铁扇无名碎尸万段!
——任何人,都伤不得她一分。
望着窗棂外苍穹寒月,还有两日才能在‘断臂峰’见到她,夙煞绝如此一想,只觉心似被人掐住一般难受。
他和她才刚刚倾心相许,老天爷为何要开如此玩笑?
男子心疼地在绸锦枕巾上落下一吻,喃喃自语。
——子言,为了我,你定要平安。
上书房
明黄书殿里,长板大气的绸黄书案上,戟晋天子夙孤冷仍在挑灯夜读。
一本一本奏张在他眸子过阅,搁的搁,盖章的盖章,动作如此机械,千篇一律!
—啪
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合启,夙孤冷靠椅抚额,疲色显然。
此时已是二更天,皇宫比青天白日多了几分萧清冷谧!
门抵被人推开,安公公端着精致的点心搁上,恭敬道:“皇上,已经二更天了,用完这入夜甜点,该歇息了!”
四更天就要上朝,每天入眠的时辰不过三个时辰,龙体哪能吃得消。
“搁下吧!”夙孤冷闭阂养目,淡淡嘱附,每一动作都慵懒贵气,浑身天成。
“是!”安公公浅叹一息,躬身退出。
安公公走后,一身妖娆红衣的蒙面人潜入,对夙孤冷恭敬作揖:“属下叩见主子。”声音清冷幽呤,蒙面露外的眸子平静无波,寒冽逼人,从此人纤细有致的身锻中可以看出是位女子。
居然能在锦御锦卫眼皮底下自由进入皇宫潜入天子上书房,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书暗上,天子黑眸睁开,狠侫一闪:“可查到丁尚书近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