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兰调谢,佳人坠泪,是谁的心在暗自哀泣无人闻。
地上,完颜澈两眸睁瞠,顿时惊慌起身,怎么会这样?
“言儿,言儿!”完颜澈狼狈跄惶地朝那空闺佳人而去,然,周遭的一切突然间终成泡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完颜澈颠狂惊慌地四处游走,在兰花林中如缕孤魂。
场景再次一变,男子一脸肃杀,手中端着一杯红花,一步一步朝塌上的清颜女子靠近。
男子冰冷的声线扬起,残忍绝情:“喝下去!”
完颜澈面容顿变,即刻朝那男子疾步而去,痛呼道:“不要,不要,那是你的骨肉,是你和言儿骨肉,不要!”
脚下跄惶一畔,完颜澈整个身心扑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男子手中的红花强行灌入清颜女子的喉中。
刹时间,完颜澈瞳孔收缩,全身的热血都愤怒沸腾,鹰眸渗泪,腥红悲绝,愤吼道:“啊- -蓄生,完颜澈你这个蓄生,那是你和言儿的孩子,你连你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住手,住手。”
顷刻间,血腥弥漫,雪衣落红,妖娆绝丽,佳人凉心,夫妻逝情。
男子眸中含恨,残忍的声线迸出:“顾兮言,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让芊容的胎儿流掉,我也要让你尝这痛失骨肉之痛,我完颜澈还没有笨到帮别人养野种。”
一幕一幕剪影重现,完颜澈痛心疾首,悲泪痛泣。
捂着耳朵不敢闻不敢视,悔不可及的泪水狂涌而出,声声悲吼如孤泪苍鹰,那是一种凌近深渊惶恐无路的绝望。
这里的一切,都是凌迟他身心的梦殇,他出不去也醒不来,只有一人悲泣,然,仍是徒劳。
淡香袭然,眼前云纱轻飘,女人清颜含笑,声线如暖风兀进:“澈郎,若来生有缘,言儿还想做你的妻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完颜澈猛然睁开双眸,起身走向那清颜女子,摇头泣言:“言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要什么来生,就今世,言儿,别走,别, 别走!”
脚上再次一畔,稳稳倒在地上,酒劲上涌,在两眼微闭间,男子仍然喃喃乞言:“别,别走,别走,言儿,言儿。”
亭内,丁芊容欲要离去的身影一震,衣袖被趴在石桌上的男子紧紧揪住。
侧首回望,男子紧阂的眼不断泌出涩泪,瞬间如千万蝼蚁噬疼着丁芊容的身心。
良久,女子倔强咬唇迸音:“完颜澈,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色欲熏心,经不住诱惑。”
红唇扬起凄涩的弧度,女子水眸浮雾一片,狠绝地抽出自己的纱袖,凄然而去。
三日后
夙王府
“游湖?去游糊做甚?”君子言淡笑一扬,对突然邀约自己出府的完颜亦夕眯眸问道,这鬼丫头到底又想打什么主意。
“呃- -就是去游湖嘛,你天天憋在府里不闷吗?今天,天气那么好,去游湖正好。”完颜亦夕闪眸回言。
君子言侧首望外,外面晨临灼辉,清新舒爽,如此大好天气,去游湖,倒也不失风雅。
可是,君子言清眉一挑,眯眸睨量着眼前的鬼丫头,为什么她好像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在外把守的段慕俊眉一蹙,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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