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声的声线冰鸷若霜,使完颜亦夕如坠冰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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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完颜澈闻言愕然一愣,与夙煞绝沉鸷的眸子相撞,皆是心照不宣。
若想不被夙王府的精兵搜捕到,以‘铁扇无名’的狡诈定会在负伤时潜藏在夙王府精兵不能搜捕也搜捕不到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便是将军府与皇宫两处有利于他藏身的地处无异。
未等夙煞绝启言,完颜澈已身形站立,朝门外的段慕喝令:“段侍卫不必顾虑本将军,即刻携夙王府精兵前往将军府,定要里外严密搜查,本将军随后就到。”
“慕多谢将军,王爷,那皇宫那边也要搜查吗?”段慕再次迟疑禀言。
闻言,夙煞绝和完颜澈神色皆是同样凝重阴蛰。
半晌,夙煞绝幽深的潭眸投睨到高枕玉塌上的君子言,敛眸迸言:“严查不怠,拿本王的玉牌前去,以本王的名义搜查,切记,不得惊忧圣驾。”
“是!”段蓦作揖回喝,凛冽而去。
完颜澈为君子言掖好绸被,在她苍白的额际上落下一吻,眸光情意流转,鹰眉一挑,眸光从君子言身上转到夙煞绝,别扭启请:“煞绝,我这就回去将军府,言儿先托你照看,我,随后再领她回府。”
最后的字眼带着明显的意味,眼前的男子已经造成他极大的威协,他不能让言儿再待在这里。
方才的一幕,夙煞绝侧眸别过,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听到完颜澈的话,面容转蓦阴蛰,极不赞同的扬喝道:“不行,君子言不能随你回府,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夙王府更加安全。”
“夙煞绝,你要让本将的妻子留在你的寝阁?难道你觉得本将就会认为安全吗?”完颜澈鹰眸蛰敛,口气明显带着斥责与妒愤,眸光狠冽的精芒一闪,挑衅的意味颇明。
站在手足立场,他是想相信,但,他过不了自己那关,由其是在他们夫妻感情垂危之际,他不能让任何男子趁虚而入,由其是眼前的男子,对他更具有威协的夙煞绝,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你!”夙煞绝刹时窒言,转蓦直视完颜澈冷言:“完颜澈,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子言现在身中‘三陵针’,不能移动,而且也需每日换一次药。在将军府,你觉得,对她有利吗?”
夙煞绝口气毫不妥协,然,心里更多的成份是不希望,也不愿君子言消失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那样,他会惶恐。
“三陵针?”只到这三个字,完颜澈面容顿变。
见他有所动容,夙煞绝将方才从屏案取出来的细雨刃递到完颜澈面前,沉言:“三陵针是‘铁扇无名’独创的,看上去与一般的针无异,但它很柔软,毕竟柔韧性很强,一般藏在他的齿缝,用舌尖碰触,吐气时,便能三针齐发,一般的人很难躲过,也很难察觉。”
“他真是卑鄙。”完颜澈双拳紧握,愤恨不平,伤她之人,他定要手刃见血。
夙煞绝收起异样的情绪,将调好的药端到完颜澈面前,恢复平日淡漠愠冷的神情,道:“这是‘清凝丹’,能让她失去的血气尽快补回来,她现在不便服药,你,喂他服下。”
听似愠冷淡漠的字眼实则心此刻如荆刺在肉,疼得他钻疼难忍。
完颜澈接过他端过来的药碗,淡淡的梅花酒香与药香袭然渗合,香气奇异,丝丝凉心。
“本王暂且回避。”夙煞绝转身步出内阁,如落慌之兔,逃之夭夭。
待夙煞绝清贵的身姿消失,门紧拴的声响让完颜澈回神,端碗转眸望向君子言,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