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凛冽不太富有情趣的傅氏东楼,一向偏爱朝政偏不沉迷于女色的皇上,如果都变得会看那些庸俗且催泪的戏本子的话,那我简直要跪谢上苍了。
傅东楼:“我是想说,从此以后我就不放你下床了。”
我:“……”
“逗你的。”傅东楼把我背起,双目正视前方,走得沉稳,“以后我就是你的一切,不要再试图轻易丢掉我,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患得患失的,我也会怕,会累……”
我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
不得不说,姜淮他很了解我,他分析地非常合理,我并不适合皇宫,也不喜欢母仪天下。我只是爱傅东楼这个人而已,其他的附加值对我来说不是享受,真真是磨难。
既然傅东楼都将话说出来了,我若默许,就是欺骗。
我只能趁早坦白于他,“傅东楼,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这一生心里都会只有你。但我不想……进宫的……”
怕他生气介意,我又立刻出了很多主意,“这样也不要紧的啊,只要我们相爱,你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等到你老了,再也无心朝政了,而崇重也长大了,可以担得起天下了,那时,你便可以光荣退位,我们可以去玩儿,想去哪就去哪……”
我还没有考虑到他老了的腿脚是否还能与我玩得起,我还没来得及再幸福得憧憬一下这么合理圆满的未来到底能不能来,傅东楼就已经打断了我,“心儿,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想的,我自有决定,你现下只需要听我的话,谨记着‘听话’二字,就算是回报我对你的用情至深,明白么?”
“嗯……”
因为傅东楼年长我许多,思维与我之间便也有千沟万壑难填,我一向敏感偏执,岁月都没能改变我,可即使这样,傅东楼他都愿意包容,这正是时光赋予他的魅力,比年轻时更惑人的魅力。
我们用完膳后,马逢春才来告诉我说,姜淮走了,是和那个神医绯嫁一起离开的。
逢春还悄悄的发自肺腑道:“是要多么厚的脸皮,才能看着你们这样缠绵悱恻他还能留着看戏啊,不能够,世上不会再有这样傻的男人了。”
姜淮傻了很久了,但他也终于不想再装傻了。
再见。
或者再也不见。
本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