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冠军,那汝呢?汝会如何抉择?”
文翰却是爽快,或者他早就想定了。
“我应该会做出和曹盟主几乎相同的抉择。”
已是夜里一更时分,在曹操的帐篷内,仍是灯火通明。
“报,据属下打探得知,义师左盟兵临箕关后,与箕关守将华雄所领的十万大军对峙。左盟开始情势略处下方,箕关守将华雄先是斩了济北相鲍信其弟鲍忠,后又斩了汝南太守袁术骁将俞涉,且领军杀赢了数阵,生擒左盟将校极多。
而原本箕关军士士气正盛,却在两日前,箕关守将华雄,被北平太守公孙瓒麾下一个马弓手,名叫张飞的虎将,在左盟各诸侯眼下立下军令状,在十回合内将华雄擒下,于此箕关军士士气一落千丈,皆是吓得无心再战,紧闭闸门,据关而守。董狗得知华雄被擒,星夜领着李儒、牛辅、张济等将赶往箕关,而又让其麾下大将徐荣镇守洛阳。”
在曹操帐内,一个斥候正单膝跪下,禀报左盟在箕关的战况。曹操凝着神色,点了点头后,便令这斥候出去自行领赏。
“张飞…这不是那自称为皇室后人刘备的三弟么?刘备,刘备。此人,深藏不露,日后相遇定要注意。”
此时,在曹操的脑海内,升起了刘潘张三兄弟的身影,然后又在对这三兄弟的印象加了几分。他感觉,这三人当下虽无名声,但迟早都会一鸣惊人。此三人在左盟内,就是一个变数,若是那袁绍善利用三人的话,很可能会给左盟当下的战局带来转变。
曹操想了一阵后,便坐了下来,开始沉思自己右盟大军当下的战局。
而接下来的数日,吕布又是骑着赤兔,手执方天画戟来骂阵邀战,而曹操似乎铁了心不会光明正大地派将与他交锋。吕布每次一来,就连派出数十员猛将去围攻,虽然吕布不耻曹操此行为,咆哮谩骂,但曹操还有其他诸侯便是当做没有听见。吕布无奈,后来在张辽的建议下,便是开始领兵与之交锋。吕布的兵马和义师右盟大军连日杀了好几阵,各有胜负,损伤,一时间,两方皆是相持不下,难以突破。
对此,作为义师右盟盟主的曹操甚是头疼,心急。在某夜里,他找来了文翰在帐下商议。
“不凡,听闻汝先前相助丁公,与董狗的对敌时,摆出了一个鼎字怪阵,将董狗杀得大败。汝看,明日可否再用此阵,为义师再取一场大胜。”
文翰脸色凝重,想了一阵后,便是摇了摇头。
“我亦想为义师取得大胜。但是,这鼎字大阵需要时间磨合,眼下吕布又怎会给我练兵的机会。而且这鼎字大阵,乃是守阵,一旦主动攻击,阵中精妙全然而失。更何况,当是吕布在丁公麾下时,见过这大阵的威力,定不会贸然来攻。”
“嗯…如此的话,这鼎字大阵就鸡肋一般。只是,眼下战况交着不下,我心中甚是烦恼啊。这几日与吕布兵马对阵,他麾下那两万凉州铁甲骑军甚是可怕,而且不凡,我想问你,这凉州铁甲骑军为何皆配有马镫马鞍?”
曹操眼眸骤然一眯,好似要看透文翰心思一般,凝视着文翰的双目。文翰听曹操这么一提,这才想起某些曾年往事,然后笑了笑,便将这往事说起。
当初他在并州驱赶羌胡时,吕布发现了他黑风骑的马鞍马镫,然后告之丁原,联同丁原一同逼问索要这马镫马鞍的图纸。当时文翰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哪敢得罪丁原,当时用了一纸放行文书被迫与丁原交易。
曹操哦了一声,又囔囔道。
“凉州骑兵原本就是骁勇善战,闻名天下,如今又有这马镫马鞍配备,就如虎生双翼,难以敌对呐。若是能将这两万凉州骑兵歼灭,那么吕布的兵马,便再无威胁。”
而此时文翰的眼眸却是越来越亮,嘴上的笑意亦是越来越盛。文翰这一变化,立刻便被曹操察觉。
曹操脸色立马涌起狂喜之色,文翰这脸上的笑容,他曾经在广宗战事内见过两次,一次是文翰想出如何攻破鼎字怪阵,另一次则是,文翰想出用怪河对付被张角施了法的鬼兵。
文翰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就代表他定是想到破敌之策。
“不凡!汝是否已想到如何解决这两万凉州铁甲骑军!”
曹操心情一急,不觉地就一手紧紧地抓在文翰的手腕上,文翰收起了笑容,有些惊疑地望着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