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好香

离开校长办公室后李中天就去北大图书馆找了些离散数学和数学物理方程之类的书，一起杂七杂八的有六七本，之所以选择中银，一方面是当时随意在中银、中石油、中电信等国有企业抓阄抓到的，还有一方面是李中天在股票短线操作以及金融市场有着极其敏感的触觉，他在高中时期就开始啃空间解析和复变函数了，甚至一段时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数据控，那段时间内他到了可以将所见事物都可以量化到公式和数据当中的境界，比如看到北京颐和园的玉带桥时，他的大脑就会自然产生物理拱桥的公式mv^2/r=f=mg-n=mg-0.5mg，r=v^2/(0.5g)=45m，然后经过目测半径以及估算质量，之后他就可以得出桥所能承受的重压以及多大的向心力，那个时候他才十多岁，当他陆陆续续学到奇异积分算子的加权估计、极小子流形与调和映照的公式、沙墙消波吸能效应两相流计算模型的算法、常微分方程等等专业专家级的数学物理知识后就毅然放弃对数理化的深入探讨了，原因很简单，他不是要深入数据知识海洋做知识的人，在北京、在中国等待他的事还有更多更大的事情，他不能局限在知识里面，他应该止步于此，当然他也不会说是再也不碰这些专业知识，只要闲下来他还是会研究下这些极其杀脑细胞的东西，就比如他手上的《抽象代数基础》。

拿这这些令一般数理专业都汗颜的书走到日语系办公室的外文楼，从教室后门无声无息进去，随便坐到后面座位开始听日语课，之所以要学日语不是因为对日语感兴趣，其中有一个原由就是想知道tokyo-hot里面男女主角除了雅蠛蝶其余对话说的是个啥意思，还有个原因就是要深入了解这个番邦外夷的精髓文化，他想要借此洞彻这个弹丸之地的立国之本，他想知道这个一战战败、二战战败的战败国是如何春风吹又生的如小强般生命力如此顽强，他很仇视这个不知廉耻无礼仪的国家，同时给予这个好战到可以全名皆兵的国家某些方面最基本的敬意。

他早前自我标榜是个愤青，但是他又不是绝对的愤青，相反他对于那些无知愤青感到很是无语，他认为那些愤青不等于爱国，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不爱国，只是和爱国有交集，甚至有时极端的民族主义狭隘的思想成为国家利益的一道铁墙，不考虑长远而只顾眼前，顽固不化的自我为中心思想常有误国之实，并且很多人都是盲目毫无目的的凑热闹，到底是为什么仇日，怎么仇日都一无所知，很大部分人都是稀里糊涂的跟风，至于那些打着仇日愤青的口号在街上游行示威，实则对社会进行违法犯罪的打砸抢的举止，李中天认为这些游行多半是有人主导煽风点火从中浑水摸鱼的，对此他是深恶痛觉的，无知的愚民就算了，但是那些受到高等教育的莘莘学子的大学生也不分是非就激情四射热血澎湃的跟风实在令他很是无解，真是白读了那些书白交了十几年的学费，李中天曾今有一次和一个仇日的愤青聊了聊，李中天对着那个满腔爱国热情的同年大学生问道你对日本了解多少，对方支支吾吾说了些有的没的后就即刻表示对这种弹丸之国有什么好了解的，李中天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你的仇日多半是日本对中国的侵华战争吧，年轻的大学生回道是啊是啊，这个垃圾种族就是毫无人性，你看看南京大屠杀是多么惨无人道，我们不应该仇视他们吗，李中天笑笑道是啊，这个种族就是有侵略性并且犯下了滔天罪行，但是你能告诉我你知道二战中日本有多少位甲级战犯吗，被问住的大学生显然对面前的这个花样美男的提问感到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于是乎李中天在大学生面前将二战日本二十八位甲级战犯荒木贞夫、板·垣征四郎、梅·津美治郎、大川周明、大岛浩、冈敬纯、贺屋兴宣、木户幸一、木村兵太郎、小·矶国昭、佐藤贤了、重光葵、岛田繁太郎、白·鸟敏夫、铃木贞一、东乡茂德、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永·野修身、桥本欣五郎、畑俊六、平·沼骐一郎、广田弘毅、星野直树、松·井石根、松·冈洋右、南次郎、武藤章的出生年月日和判决日、生前所在部队、升迁履历、所犯下的罪行等等娓娓道来，如果有时间的话，李中天还可以告诉这个大学生乙级丙级受审战犯共5416人,其中937名战犯被处以死刑以及没等到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就战亡的狂热战争份子，如著名的日本帝国海军大将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随后李中天继续说道既然你提到南京大屠杀，那我就问你你知道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吗，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大学生只是回答道我只知道有三十万遇难者，李中天只是笑了笑说道1937年12月13日攻占南京开始持续了6周，直到1938年2月南京的秩序才开始好转，以及参与大屠杀的中支派遣军主要由上·海派遣军第10军构成，分别是中支那方面军、上·海派遣军、第3师团先遣队、第6、9、16、18、114师团、第10军、山田支队和陆军少将国崎登带领的国崎支队，遇难人数的相对准确的数据是集体屠杀29万4921人，任意屠杀403人，暗杀203人，酷刑42人。虏役41人，强奸14人，轮·奸5人，强奸致死8人，强盗30人，勒索5人，烧死196人，轰炸死14人，强征服役8人，共29万5890人，当然这些遇难人数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但是只会比这个数据更多，如此众多准确的数据直接让愤青的大学生目瞪口呆面红耳赤，最后李中天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这所谓的愤青是怎样一个层次了，再问下去再细问已经没有意思了。

不知不觉中一节日语课就上完了，其实李中天的日语水品已经达到n1的等级，完全已经不用来听课了，只是这个教日语的女老师让他很有和苍老师的代入感，当然仅此而已，这是算是一个小小的恶趣味吧，只有兴之所至时他都会来听听这个女老师标准的日式日语发音，只是对于女老师暗送秋波的眼睛是避而不见的。

已经大三的李中天并不是每天都来上课，毕竟大三较大一大二的课程就少了许多，即使是在大一大二的时候，李中天也是一三五来一下，二四逃课，双休就好好娱乐娱乐，他成绩好不代表他是踏踏实实的好学生，有些人的脑子只需要花少许的时间就能完成别人争分夺秒靠数倍时间累积出来的知识，这就是效率和用脑差距，这次要不是老校长要下棋了，他不会有时间过来，说道老校长，李中天是打心眼佩服这个个子矮矮精瘦精瘦的小老头，因为在这个老人的身上他可以看到儒法道三家的演绎和诠释，这是一个将学问和做人做事做到骨子里的老人，当然，老校长精彩而又辉煌的一生也是令人心生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