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想回家
金狗的这种紧张的反应是因为他看到华爷从腰后面取出一把枪,一把已经瞄向龚鼎甲的手枪。只要在枪的杀伤范围内,无论是谁都会感受到一种有形的威胁,自从枪诞生的那天,这种有巨大杀伤力、速度快、无需太高的使用技巧、携带方便、量产且制造简捷的热武器就取代了称霸几十个世纪的冷兵器,逐渐让刀枪棍棒这种极需要使用技巧的冷兵器退出了历史的主流舞台,让一个习武十年的人和一个玩枪一年的人在枪的射程范围内来一场生死博弈,显而易见将是什么结果。所以无论龚鼎甲和金牛武力值有何等的变态,金狗都异常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枪,并且这枪是指向自己人的头。
铛、砰的两声一前一后的响起,铛的一声是金狗丢出去的硬币撞击华爷手枪的声音,砰的一声是华爷在手枪被硬币击中后偏离准心的枪声,其实金牛也不知道金狗在武术徒手搏击上有多高的造诣,因为金狗的父亲教金牛的东西和金狗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金狗父亲实行的是因材施教,所以金牛主要是走武术路子的,而金狗是在他父亲的教导下是什么都学的,几乎是天文地理、风水命相、书画术算、政治学说、古今历史等等都有所涉猎,至于学这么多东西精不精就不知道了,当然了武术作为中华的瑰宝金狗肯定是有所学习的,只是金牛从没见过金狗认真出手过,毕竟大牛村屁大点的地方能有什么事是需要以命相搏的,就算有也是金牛他自己出手,所以就没见过金狗的出手,平时也没见过金狗像他那么卖力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练,也就真的不知道金狗有多大的实力,有一次金狗不知是不是闲的蛋疼想和自己练练,但是还没开始就被金狗的父亲说了一句:交手过脚只是个人竞技搏击的一种博弈,况且你们又不是生死相搏,也就意义不大,再说现在是枪械时代,武术除非达到那种境界才算是匹夫之勇亦能无物无事可阻。这样两人也就连唯一的一次交手机会都流失了,其实金牛虽然好奇金狗身手,但是也不会和金狗动手,一是:他决心要做金狗的匹夫来抵挡一切对金狗的外界伤害,这是他一生最大的任务,二是:他这一生不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向金狗真正动武,三是:金狗的身子太弱了,出村之前都是喝草药的。虽然不清楚金狗的实力,但是有一点金牛是知道的,就是金狗丢石子的手法是相当的准,不说百步穿杨,至少视线内是指哪打哪,算的上是例无虚发。
龚鼎甲在听到铛的一声时就反应过来了,到后来的砰的一声他已经对华爷欺身而进,他是绝对不会让华爷在开第二枪的,枪对他是一种极大地威胁,一时大意让华爷掏出枪了,那么接下来就要解决这种威胁到生命的存在,龚鼎甲贴近后就抓住华爷握枪的右手,用左手捏住手枪的套筒使得华爷无法扣动扳机,右脚对准华爷的右肩一踢一弹,左手顺时针带动华爷紧握不放手的右手旋转,然后右肘部重重的击中华爷的右肩,华爷的右肩头顿时一声断骨声,脱力的右手松开了手枪,紧接着龚鼎甲给了华爷一个膝撞,直接让华爷成了单手跪地干咳。
金牛在听到枪声后发现华爷并没有击中任何人就反手一把抓住准备偷袭他的“丐帮”份子,后移半步双手速度举起偷袭者,还没等偷袭者反应过来就猛力让偷袭者下坠,接着偷袭者的腰部被金牛提起的膝盖撞的发出一声脊椎骨断裂的声音,偷袭者瞬间死去连惨叫都没发出,那声音比刚才的枪声都显得刺耳,顿时让跪地的华爷也止住了干咳,用着惊骇的看着这个如混世魔王般的金牛,金牛则是像丢垃圾一样丢开偷袭者尸体。
这一举动也是震惊了龚鼎甲,龚鼎甲像看鬼一样看金牛,刚才那招实在是太霸气太血腥了,这一刻龚鼎甲才知道这个憨憨厚厚的大个子的恐怖,恐怖的不只是金牛的武力,还有的是金牛的心态,在前面的几个人金牛都是出手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没有下死手。从这几天的了解中得知这两人都是清清白白手上没有沾过血的普通人,然而现在的金牛第一次杀人竟然是面不改色啊,这一点心态就让龚鼎甲感到很是恐怖了,联想到自己第一次了结一个人性命后是惶惶不可终曰啊,只是之后经过两天不吃不喝的缓解后才好了啊。这一幕让龚鼎甲脑海自然生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和这个大个子成为敌人的想法。
这算是尘埃落定了,现在能站着的也就他们三人和一个不敢跑的年轻人,当然也可以把跪着的华爷算上去。
“你刚才说要让我进去和他们住一起,这个主意不错,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把你送进去和他们做个伴?好歹你和他们还是老熟人不是?”金狗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华爷说道。
“呵呵,呵呵,说个jb,老子今天认栽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少到这里猫逗老鼠玩老子,老子从做这事这一天起就没想过善终,快点,要怎么样就来吧,呵呵。”华爷没有了之前的儒雅处世不惊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惨败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性子,之前华爷认为人多势众且自己还有枪的情况下应该是稳操胜券的,只是现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这三个人是如此的生猛,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这也就导致他的失败,但是熟练枪法的他还是相信这三人会成为他的枪下亡魂,毕竟这是什么年代了,任你武艺高强遇上枪还不得折戟沉沙,掐好开枪的时机准备来个逆转全局的,只是现实又出现了以外,他没有预料到金狗能用硬币在天黑黑还隔着十多米远的地方打断他的开枪,之后他就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了。
金狗笑了笑说道:“哦,没看出来还是位宁死不屈铁铮铮的好汉,那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金牛和龚鼎甲都不知道金狗要干什么,只是看到金狗大步流星的走进养鸡房,一会后就牵着那个小男孩出来了。
小男孩有点微微瑟瑟,悄悄的睁开金狗的手,金狗低下头看着小男孩道:“怎么了?”
“叔,我的手脏。”小男孩有点不好意思道。
金狗显然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于是愣住了,但是很快回过神说道:“不脏,怎么会脏了,叔我是农村出来的,就算脏一点也不怕。”
“啊,叔你也是农村的啊,呵呵。”小男孩听到农村就呵呵的笑道,有点开心,有点放的开了。
“恩,是的,不骗你,对了,你叫什么。”金狗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叫什么。
小男孩回道:“我叫石方,一起长大的伙伴都叫我石头,叫我石头就好。”
“恩,这名字好,你也像石头,很好,人就得像石头,坚韧不屈。”金狗称赞道,他确实发现石方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坚强不屈的求生活着的石头。
金狗带着石头走到华爷面前说道:“华爷,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做这种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事还能睡得好、吃得好的,你这种心态真是不得不让我佩服啊,叫我肯定是做不来了,就算到了现在穷途末路了的情况还能表现出自己悍不畏死大无畏赴死的样子,搞得我们像是大奸大恶的曰军你是共?产党似的,这能力实在有让我为你鼓掌的冲动,说这多都没用,你该死还是得死,至于你怎么死就有点让我伤脑筋了,即使对你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也好像不够啊,因为你做的实在是用语言和文字都难以描述你伤天害理的惨无人道,况且你绝对算是这种酷刑勾当的行家,我要是这样做就有点班门弄斧了,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玩死你了,不过我想想了发现这其实不是我分内之事,这应该是那屋里人应该得到的权力,我不能越俎代庖吧?你说是不是?”
“石头,你发泄吧。”金狗看着眼红红、情绪异常激动的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