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丐帮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混过去了，期间金狗他们还一直在等女人所谓的通知，只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没有一个音信的，也就不伸着脖子等了，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忘记了一样，他们还是该干嘛的干嘛，工地照样去，饭照样吃，没觉得日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金狗的时间是越来越不够用了，看书越看越晚了，没人提醒睡觉就会不知不觉的看到天亮，接着就去工地上班。萱萱天天在耳边唠叨，说不能这样，身体要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的，过犹不及。金狗只是说晓得晓得，但是还是越看越晚了。

期间工友和陈头缠着两人问去哪了？干了些什么？怎么就啥事没有的回来了咧？金狗和金牛两人都说本就没什么事，闭口不谈，时间一长，每次都是这个回答，大家对此就没什么兴趣了，工友们都是好奇罢了，只是陈头在金牛和金狗回来的当天就拉着两人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拿着一个黑色方便袋子就往金狗手里塞：“这是叔给你们的跑路费，叔帮不了你们什么也没有多少积蓄，只能这样了。”

一看方便袋子包裹的钱和陈头说的话两人就明白了，陈头这是指望他们俩跑路的，掂量着手中钱的份量金狗就知道，这可能是这个接近五十岁的陈头准备回老家做房子和给儿子娶媳妇的那十多万了，这应该是陈头仅有的家底了，金狗顿时喉头有点语塞了，向来能说会道的大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紧紧地握着陈头的手，金牛也是没想到陈头会这样，也是深深的怔住了。

“叔，你不用这样，你这把钱都给我们了，你回去拿什么做房子和娶儿媳妇，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们不会跑路的，放心，没事，我们会好好的。”金狗把手中的钱还给陈头，这钱现在就像是烧红的铁一样烫着他的手啊，但是那颗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冰冷的心暖暖的。

“金狗啊，你就听叔一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们毫发无损放出来了，但是我知道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看我跟畜生没什么分别的，金牛把人打伤了，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趁这个机会赶快走，至于钱什么的失去了还是会赚回来的，只要人在就好，我家里不会有事的，叔说的算。听话，连夜就走吧。”陈头很着急的把钱使劲往金狗怀中塞，让金牛和金狗俩连夜逃走。

“叔，我们不会走的，就算想走也走不了的，您就安安心心的，我们不会有事的。”金牛和金狗好生劝道。但是依然没用，最后谁都劝不了谁，就只能等等看。

十天过去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情，这两人连个发烧感冒流鼻涕都没有，好的很，陈头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时间这东西会将任何事情慢慢一点一滴的消逝，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躲都躲不掉。

一大早，金牛和金狗刚和工友们吃完早餐走到工地准备干活，就看到工地上停着一辆2013款3.8t基本型玛莎拉蒂总裁，这辆车远远的停在那就让人感受到漫不经心流露出很多其他豪华轿车所没有的美貌和青春，以及让很多其他豪华轿车汗颜的激情，让你在不经意中享受你曾刻意追求的刺激。即使对于对车没有太大奢求的金狗来说，这辆车都极具吸引力和冲击力。

一大早上的看到这一幕，金狗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谈不上忐忑不安，但多少还是有点紧张，金狗和金牛没有犹豫就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向车标是三叉戟的车了，靠近车时不知里面的人是有感应还是看到他们了，门自己开了，两人准备开车门的手停了下就上车了，玛莎拉蒂总裁的车容空间还是非常大的，但是对于金牛这种块头还是觉得有点狭小，进入车子的两人发现，只有十天前见到的那个女人，没有其他人，连那个老人都没在车里面。

“不会等我们很长时间了吧，其实只需要叫人给我们带个信息就行了，不至于您亲自来的。”金狗无论是对不认识的还是认识的都是笑脸相迎，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给别人一个微笑多少还是好的，没什么坏处，他来到南京和上海这两座在中国现代化一线城市中发现，不论是路人还是小贩都没有笑言笑语，那是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或者可以称之为麻木，如果一个面带微笑的人走到大街上，可能还有人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点不正常，这和大牛村乡里乡亲的生活态度有着截然不同，他把自己这个感受说给萱萱听，萱萱想了想很期盼说道：金狗，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希望你能面带微笑，给自己一个笑脸。

女人独独一个人来接他们很是出乎金狗的预料，也令金狗有点担心了，金狗在想这件事可能不简单了，不然不至于这女自己来通知，这就让他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个上海的大青衣亲自来，还点将的要他们俩去做。

“无妨。”女人简简单单的回了句，没有下文。

车子缓缓启动，车子从静止都发动都没让金狗感到车身有何细微的震动和声响，既然女人没有说话的欲望，金狗自然不会多言多语的自来熟，三个并不相熟的人不说话让气氛有点冷，但是三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女人自顾自的开车，金狗则是东顾西盼的打量这车子各种装置的作用和车里面内饰，看了半天还是有收获的，他发现这种车的车窗不需要用摇手来升降，只需要在车门上的一个可以上下滑动的按钮来操控，车的驾驶座有个显示屏的导航器，车子走到哪显示器里面就有一个点走到哪，对于一个从人迹罕至的小山村出来的土鳖，gps的导航让金狗着实有点震惊，在深山老林中跟着金牛打过猎的他知道对方向的认知甚至比手中的刀枪剑弩都要重要，因为在那些原始的深山老林中几人合抱的大树会遮天蔽日，让你找不到东南西北，即使你身手好，运气还不错的打到猎物，如果你在这种环境下你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就不只是把猎物带不回家了，那是你只会被困死在里面，直到被野兽吃掉。方向对于猎人来说就是如同生命，因为打不到猎没关系，老猎手在山里面怎么都能找到饱肚子的东西，但是迷路后也不懂得怎么辨别方向那就是必死了，在现在的生活中不乏一些没有经验的冒险者带着满心的探索精神进入人迹罕至的大森林中因为找不到方向和出口而活活困死在深林里面的，至于所谓的指南针，在金狗家乡背靠的神农架这种原始森林起不到丝毫作用。

三人中的金牛从进车里面就直接闭门养神了，自己倒是超然物外了，金狗看着gps后看了看旁边的金牛，很自然的就有了金牛就是原始森林的gps的感慨，因为时常进入神农架中深处的金牛从来没有迷路过，上次金牛为了金狗他父亲的药进去神农架里面五天六夜后才出来，在金牛没出来之前，村里的老猎手都感觉不妙，感觉金牛出事了，多半是迷路了，因为村里再好的猎手进山都不会超过3天，3天不出来基本上是出不来了，因为山实在是太大了，老猎手都只会去自己经常去的地方去向山讨要点猎物和草药，如果冒冒然的去自己不熟悉的森林深处，即使是老猎手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向山向森林打猎采摘那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和山中的野兽做交换，不熟悉的地方那风险就更加大了，基于这种情况大家都感觉金牛这次出事了，只是放学回家的金狗始终坚信金牛不会的，和金牛朝夕相处的他坚信金牛不会被迷路，金牛他是懂得靠林中独株树的阳面（即朝南方向）枝叶茂盛而阴面（即朝北方向）枝叶较稀疏，树墩的年轮朝南的一遍较疏而朝北的一遍较密的方法辨别遮天蔽日的森林中的东西南北，这只是金牛在深山中辨别方向方法中的一种。几天几夜后，金牛在村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带回了一根长有五枚掌状复叶的野山参和依然用蛇身保存的成人拳头大的蛇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车还是像刚开一样毫无目的的在上海乱转，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5个多小时了，都到中午了，刚开始金牛还闭眼养神，只是慢慢和金狗一样发现这个女人像是没事一样开着车带着两人在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毫无目的的乱转就睁开眼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观光旅游咧。两人都被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搞的迷糊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不好开口问,他们知道静观其变是会知道怎么回事的，这女人不可能一直这样逛花园的，又不是真的带他们两个土包子来欣赏上海的繁华景致。

“从现在开始你们看路边，只需要看着就行。”女人突然说了句话，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的。

“嗯，好的。”两人答道。

随后金狗发现女人的车先是带着他们俩到南京东路淮海中路西藏中路四川北路上海四大商业街，在这四大商业街是走街串巷，只往人堆中走，走完这四条路后大概是听到了金牛肚子叫的声响就找了个面馆旁停下车放两人下去觅食了，自己则一个人慢慢的拿起一个前清紫金釉琉璃樽小瓷瓶打开木塞，缓缓的喝着里面装着的红星二锅头，几分钟后，金牛和金狗应该是怕女人等他们就速度解决肚子问题速度回车，金狗还自作主张的带了点狗不理包子给女人，想着这女人和他们同时出来的应该也饿了，只是女人连句谢谢都懒得说似的、好像并不领情接下后放着车窗前没有吃，连看都没看一眼，金狗见到后也没什么想法，要是吃了才怪。

接着就把徐家汇商城豫园商城新上海商业城闸北上海不夜城这四个上海商业城逛了一遍，和先前一样是走街串巷，在快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从人民广场外滩回到早上接两人的青浦开发区后就停车了，在这期间女人没有告诉金狗他们俩要看什么，一句话都没说过，就是像是两个人的司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