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哪儿来的。”瞳衣拿着那令牌看了半晌,除了觉得令牌做工精致,其他的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苏夜握着瞳衣的手,落在那令牌上的目光变得温柔又怀念,“这是当年母妃送我的。”
“恩?”瞳衣的眼神立刻变得幽深了许多,这令牌看起来不像是官家所有,更像是什么江湖势力的象征,苏夜的母妃是太尉府的千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她怎么会把这东西交到一个孩子手中。
“这是我七岁生辰那年,母妃送我的生辰礼物,说是等我长大,便告诉我这令牌有何用。母妃还说不许我告诉王兄,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所以,我就把它埋在明月宫荷花池旁的槐树下了,直到前几天才把它挖出来。至于这令牌代表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出,令牌背后的地图入口,就在母妃的寝宫床下。凡”
“这明月宫里还有密道?”瞳衣更加惊讶,却见苏夜微微垂眸,眼底似掠过一抹惆怅:“母妃把他送给我后,神情复杂的低喃过一句话。她说:希望我永远不会有用到这块令牌的一天。之后不久,宫变发生,母妃就过世了。”
瞳衣顿时握紧了手中的令牌,“你有到密道中去看过么。”
苏夜嘴角一勾,“你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我若是去过,你岂会不知。母妃藏着这令牌那么久,在宫变的时候都没想过动用令牌背后的力量,那密道中的防护一定滴水不漏凶险无比。我无法运功,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自然不会轻易去涉险,而且,之前我也不认为到了需要动用令牌的时候。”
苏夜抚摸着那令牌上的花纹,眼底划过一丝清韵的柔光,“或许,母妃早已料到宫中会大乱,所以给我留下了这一道最后的屏障,让我将来能够用来自保,可惜母妃大概是没想到内乱会那么早发生,以至于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我就过世了。”
瞳衣盯着手中黑色的令牌,牢牢的把它握在掌心,回头对苏夜道:“晚上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你母妃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惊喜。”
能让萧妃藏匿了二十年的东西,连苏漓都不愿意告知,这令牌背后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瞳衣突然觉得异常的兴奋謦。
她跟苏夜每向前一步都艰难又凶险,一直都被人掐着脖子当成两个提线木偶。即便他们怀疑苏漓所做的一切都有苦衷,但那种处处被制肘的感觉并不好受。
萧妃给苏夜留下来的这个令牌,或许可以完全扭转他们被动挨打的局面,给苏夜提供强有力的后盾。怪不得他离开鬼宗后便无所畏惧的回到了宫里,原来他手中还握着这样一张底牌。
苏夜看到瞳衣一瞬间放光的黑眸,嘴角也勾起了暖心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瞳衣的脑袋,“所以,本王完全有能力可以护着你的,不要再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
“走开,没大没小。”瞳衣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灵魂都一把年纪了,却被一个臭小子摸头安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夜见状一把将瞳衣拉进怀里,一脸深思的盯着她道:“恩,是本王冒犯了,为了跟依依赔罪,本王只有以身相许了。”
“喂——唔……”满肚子的抗议还没来得及出口,瞳衣就被他干脆利落的吻住。屋内的温度越来越炽热,瞳衣面红耳赤的想到,这小子自从解禁以来,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晚膳过后,流风又顶着一张哀怨的小脸回来,瞳衣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噗嗤一笑,“又被你爹虐待了?”
苏漓同儿子的相处方式堪称奇葩,流风每次见到他,都会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回来。
流风垂头丧气的扑进瞳衣的怀中,带着哭腔问道:“依依,父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所以九年前才把我送到师父那里,现在又想尽了方法来折腾我。他要是不想看见我不想认我,说一声就好了嘛,我会乖乖的回四方城里去的。”
瞳衣见流风的可爱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眼底还有泪珠儿在打转,知道近日来苏漓对他的特殊‘关爱’,恐怕是伤了这孩子的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们都在寻找答案。”
“你若是信不过你父王,觉得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以马上回四方城去。”一旁的苏夜淡然的看了流风一眼,“你虽然不是我儿子,但也该叫我一声王叔,看在你是我苏氏王族后人的份上,若是以后我查明了真相,会差人去四方城告诉你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