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手术室,瞿南找了笤帚把一地烧焦的虫尸扫起来,陈彦之则去把尸体重新缝合。
“咦?”
听到陈彦之惊讶的低呼,瞿南扔下笤帚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缝合了一半的刀口中,慢慢地露出两只淡蓝色半透明的复眼,随后是两条细细的长着纤毛的蓝腿,两条蓝腿努力地在刀口上扒拉着,随后淡蓝色半透明的身子也慢慢地钻了出来。
这是一只怪虫!
刚才瞿南使了那么多办法也没捉到一只活的,现在倒好,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只怪虫转了转有着两只复眼的脑袋,用两条后腿捋了捋湿漉漉的有些发皱的翅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它要飞走了!
好容易发现一只活的,瞿南哪儿会让它这么容易跑了:“定!”
虫子立即呆在刀口附近,一动也不会动了。
瞿南左右瞧瞧,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装它。
一旁观看的陈彦之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只玻璃广口瓶。
瞿南用镊子轻轻夹起这只淡蓝色的漂亮虫子,放进瓶里,又随手使个封字诀封住瓶口,这才解了它的定身法。
现在,这只怪虫在瓶子里嗡嗡地飞着,一次又一次地撞在玻璃上,撞得玻璃瓶砰砰直响,陈彦之皱起眉头:“这玩意儿看起来很硬,瓶子经不起它这样撞,一会儿就会碎掉的。”
瞿南也想起刚才那些虫子堪比花岗岩的硬度,他随手使个法术,让瓶壁变得厚了许多,果然,砰砰声不如刚才响亮了。
两人把尸体送回太平间,陈彦之自去找医院领导报告尸体变异的事,瞿南则揣着这只漂亮的小虫子回家。
刚刚打开家门,还没等瞿南说话,黑猫噌的一下跳上餐桌,就连打翻了桌上的水杯都没发觉,只是如临大敌地盯着瞿南,全身的毛像被电击过一样蓬起来,一双异色猫眼闪闪发亮,充满了疑惧。
瞿南被它这种表现吓了一跳:“喂,黑袍你怎么啦?我不在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黑猫的声音嘶哑难听:“你身上的蛊是从哪来的?”
“鼓?”瞿南径自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端详着玻璃瓶里虫子:“累死我了。哪有什么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