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显然读懂了他们的目光,勃然大怒,伸出利爪恐吓地在炕桌上划了一爪子,炕桌被抓得木屑纷飞。
瞿南这才注意到,炕桌的桌面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爪印,估计这猫心情不好常拿它撒气。
刘老太今天心情甚好,特别爱笑,她笑着安抚黑猫:“好了黑将军,他们会误会也是正常的,谁让你这爱好这么与众不同呢?你就看在他们一会儿要遭罪的份上,饶过他们这一次,别给人家找麻烦了。”
袁锋锐很不服气——一只破猫,就算个子大些,比别的猫活得长些,又能给自己找些什么麻烦?
胖猴和瞿南却是心中一凛,两人对视一眼,想起那天被这只猫妖追得满石壕村逃窜的狼狈相,不由得收起了轻视之心。
李小虎接过矿泉水瓶子,指着瓶中黄色的液体问刘老太:“大妈,您说有东西能遏制鬼气,就是这个吗?这是什么东西?”
刘老太嘻嘻一笑,怎么看那笑容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是童子尿。只要淋在身上,一般的小鬼就都近不了身,即使是厉鬼,估计遏制它一天也没问题。赶快打开倒上,这可是我从田华的孙子那儿接来的,真正正宗的童子尿呢!”
“啊?”
几个人眉头皱得像苦瓜一样:“童子尿?还要浇在身上?”
黑猫舔干碟子里最后一点啤酒,把嘴咂得滋滋做响。
袁锋锐一咬牙:“算了大妈,您收起来吧,这东西我自己也有。”
胖子满脸诡异又耐人寻味的笑容,仔细地上下打量袁锋锐:“我靠,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袁锋锐脸一红,低头匆匆走了出去。
刘老太大声喊道:“出门往西是厕所!”
瞿南面色尴尬一言不发,也跟着出去了。
胖猴不满地嘟嘟着:“大妈您应当跟他们说,要用童子尿浇头的,我看他们怎么能尿到自己头上去。”
李小虎一脸看好戏的笑容,看看胖猴,又看看那瓶黄澄澄的童子尿。
胖猴追到门口,目送着瞿南和袁锋锐匆匆出了院门,这才转身回来,得意洋洋地笑着:“没想到啊,瞿南是处男也就罢了,袁大警官竟然也是童子鸡,真是令人吃惊啊……”
他忽然看到李小虎和黑猫眼睛里如出一辙的幸灾乐祸,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思忖了一下,胖猴一拍大腿:“我靠!他俩是猪八戒吃猪蹄——自产自销不嫌骚了,那我呢?”
刘老太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
黑袍抬起前爪掩住鼻子,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
四个年轻人掩着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指着对方爆发出一阵大笑。
胖猴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指着李小虎:“怎么样?你那腿好了吧?早说你也需要童子尿,我就给你留点儿,何必一大早的去跟人家田村长的孙子去要呢,看把那孩子憋得,脸都憋红了才给你挤出这么点儿。”
李小虎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正色道:“胖子你没发现吗?他俩和咱俩相比是很有优势的!”
“什么优势?现在处男已经不时兴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摘掉处男帽子,丢不丢人啊!像我这样的情场高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最高境界……”
李小虎打断了胖猴的自吹自擂:“人家要是被鬼追急了,掉过头去掏出家伙来一发,那小鬼就退下去了,你呢?”
“……”胖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袁锋锐和瞿南相视苦笑。要靠处男之身来打退小鬼,还被那俩货羡慕着,自己俩人也够悲催的了。
刘老太拍拍炕头,示意黑袍来这边暖着,笑着对胖猴说:“你也有办法的。”
“有办法?”胖猴两眼放光,高兴地凑过去,一屁股坐在炕头上:“老太太您快说呀,是什么办法?……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