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邦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些只不过是误会,可是一旦起了疑心,这种子就好像有了湿润的土壤来滋长。
“那你告诉我,秋菊到底是怎么死的?外面现在都传得翻天,要不是我在欧阳大人面前低声下气的求饶,这事情你以为能压得下去?”
苏姨娘停止了抽泣,手也慢慢的放松,紧咬着嘴唇,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谢安邦见她不出声,便再一次说道:“你以为你很聪明,把秋菊的死嫁祸到那犯人身上,别人就不知道了吗?你个蠢货!”
想到在欧阳大人那吃的鳖,谢安邦这心里的怒气就有些压制不住的想要爆发出来。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苏姨娘如此的辱骂。
苏姨娘纳闷地问了一句,“欧阳大人怎么会发现的?”
虽然苏姨娘在事发前根本就不知道秋菊是怎么死的,直到京兆尹的人把秋菊的尸体抬走,她才从曾嬷嬷那得知真相,她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她一直认为懂事的儿子竟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然,她的潜意识里更认为一切都是那些低贱的丫环们的错,要不是她们暗地里勾引主子,又怎么会引得谢睿然犯错。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她打定主意栽脏给那犯人,这种有损谢睿然名声的事情,她是绝不可能让别人知道的,甚至是谢安邦,她都准备瞒着,没有哪个做父亲的看到自己儿子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会继续喜爱,她不能让她儿子美好的形象在他父亲心里有所损害。
令苏姨娘意外的事,只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被谢安邦以及外面的人知晓,她又怎样不惊讶。
“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那犯人是受了伤中了毒的人,一个即将要死的犯人,你觉得他还有力气去做那起子事吗?”谢安邦一甩衣袖,一个抽空,便将自己的身体抽了出来。
苏姨娘神色恍悟,不管怎样,她对谢安邦抱着一丝希望,道:“夫君,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照顾好睿然,他现在年岁又不大,才让那些个不知羞耻的丫环钻了空子。”
微一停顿,苏姨娘继续说道:“妾身今后一定会勤加督促睿然,请夫君原谅妾身和睿然吧!”
苏姨娘已停止了哭泣,诚心诚恳地向着谢安邦道歉。
“原谅?”谢安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可原谅睿然年轻不经事,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难道我对不够好吗?所以你才动了歪心给我戴绿帽子!”
苏姨娘听着谢安邦说的话,完全不懂。
可见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苏姨娘心底一股冰寒直往上冒。
“妾身……真的不懂。”苏姨娘在惊讶之余,努力的让自己不自乱手脚,萎萎道来,“不知道夫君是从哪听来的一些谣言,但是妾身起誓,那绝是子虚乌有之事,如若妾身有半句假言,那就咒妾身下半辈子都在痛苦中煎熬。”
“你怎么不起毒誓,如若有假,永远失去我对你的爱。”谢安邦冷道。
“不……妾身不要……如若没了夫君的疼爱,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妾身的命。”说罢,苏姨娘的眼眶再一次溢满了眼泪,低声道来:“自遇上夫君的那一刻起,妾身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与夫君在一起,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妾身也认。但若了拿夫君的爱来起誓,那便是侮辱了妾身对夫君的一片赤诚,因为在妾身心里,夫君就是妾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