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爵,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许我懂你,是真的懂你!
可是,他们也许说得对,有情的人不一定有缘,而有缘无份的情事则比比皆是。
所以,每个人最后都要是说再见的。
可我连再见,连最后见你一面都不敢,我胆小,我懦弱,也许,是因为。。。哎,如今言爱真的太重太重了。
原谅无缘将你我带走吧,爵,要笑,我喜欢看你的笑,微笑着,这样比较容易过完一天。
也许是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老了,否则为何连恨谁都没有了力气,一点都未想过挣扎,我是不是太累?
放下刻刀,露儿悉心地为我包扎伤口上药,二夫人则走了进来,紧张又责怪地看着我的样子,想说什么,几次张张嘴又吞了回去。
“子佩,你这样子,到了宫里,皇上看了……”可能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顿了顿,似乎又鼓起勇气接着说:“宁远爵那小子有什么本事,除了靠老王爷得了个爵位,一个半调子王爷整天就泡在温柔乡里,你在这里牵肠挂肚了,人家现在病一好便去了红磨坊和那个头牌凝妙烟搞得火热!你傻呀,还是安心进宫吧!”
娘,这个时候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听了,就算他真的这样做,我所做的是在祭奠自己的爱恋,因为我曾那么虔诚地爱过,现在还爱着,可能这一生也难忘了。
哦,又全都想起了。
那么深深地爱着,无数次试着忘记却总是想起他的笑容,想起片月生沧海。
娘清点着我进宫要带的物品,一一叮嘱两个丫头要拿些什么,哪些是我所需的。
“把这些首饰都放好了,咦?这个簪子就不用带了。”娘挑剔地看着慧慈那支沾满污垢的玉兰花簪,随手扔在一边。我走过去拿起簪子默默地插进发髻里,那把划伤手沾血的刻刀细细擦拭后放进腰间,静静地坐在窗前。
明天,明天我就要进宫了,我谁也不想再见,连四哥都不要,我不想爱我的人看到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小姐,这把伞……”露儿捧着那把被我敲破顶端玉石的伞,上面清秀儒雅地书着“片月生沧海”。
我轻笑,是该烧了它还是送还给主人?
“送到宁王府吧,就说,谢谢王爷的伞,小姐不用了。”闭上眼,怎么办,爵,我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