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不后悔吗？”

身后的男人轻轻开口，语调七分慵懒，三分漫不经心，真是随意的很，可不怎么，哪里来的些疏远，刺得我有些心痛。

“后悔？”我听见自己沉默了许久，发出这样一句反问。

其实我想说，后悔。

可我向来自信，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深信不疑，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人，怎么可以否定自己。作为一个坏人，怎么可以否定自己做的坏事。

我就是这样。

这样一个人。

于是脱口而出的便成了一个反问句。

“你知道，我从来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我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转过身去，瞧着那个穿着蓝色t恤的男人。

还是一身蓝色，穿在他身上依旧好像是淡漠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可曾经什么都不在乎纯粹的像一汪清泉的眸子，此时此刻却灰暗的让人瞧不清楚。

我对他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为大。这句话，你对每个人都说了，讲的很好，可你自己怎么做不到，你自己怎么做不到呢，冬尘叶？”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阿梓，你变成这个样子。”

“冬尘叶，我们回不去了。你看的明白吗？”

他沉默了一会，唇边难得带了丝微笑，“啊，对。都回不去了。”顿了顿，又说道，“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季少优下手。让我来猜一猜，你是要救连以诺，对不对？”

他的眼神早已恢复清明，我认识的冬尘叶向来就是这样，很少迷茫，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