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颤！

一股冰凉从手心的白纸传递至全身，侵袭入四肢百骸。

惊异的美眸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抬起苍白的清容，错愕地看着韩世霖。

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今天一如既往的帅气逼人，一袭笔挺的燕尾服贴合在他高大的身子上，高贵而霸气，然而，褐眸里熟悉的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阴冷而灼热的眸光。

他直直地朝她走来，犀利的眸光紧逼，迫地李慕歆下意识地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

黑暗，在逼近，自己的心，在疯狂的颤抖。

“霖，是不是……文件搞错了？”笑容凝固，僵持着，有些面前，她的眼神在逃避。

韩世霖阴鸷的眸子，散发着阴寒，一波一波在化妆间内漫开，一种诡谲的气氛在灼烧。

“不，没有搞错，签字！”

再一次地，他的话彻底碾碎了李慕歆最后勉强残留在脸上的笑容，她惊恐地望着他。

“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几乎在颤抖，冷汗沾湿了额边的青丝，浑身颤栗。

韩世霖神情冷峻漠然，唇角勾起冰冷的笑，利眸如鹰一般摄住李慕歆的灵魂。

她仍旧不敢相信，水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难道说，成功的商人，就连婚姻都是一场交易，自己不过是一件替代品，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何处，然而那白纸黑字下冷冰冰的条款，无疑是一把冰冷的利剑，将自己一颗温热跳动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我最后说一次，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