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好感在渐渐的消失。曾经对他的爱,付之一炬。
从前,我从来不会对这种狂妄有什么厌恶感。而现在,因为缺失和改变,我对这种狂妄甚至开始有一种期盼想要毁灭的感觉。
毁灭。
“你少说这些。不然白氧的拳头不听使唤,到时候不要叫一群人来算账。”说完,我就浅浅地抿了一口红茶。
他呆滞了。估计是他没有见过我这样认真吧?
也是,这么几年来我总是不拘小节的交各种朋友。
不过我总算领略到一个真理,真心朋友用真心交,假朋友用钱和权交。只不过是贪恋这些罢了,只不过是各种敷衍,只不过是各种附和,这种朋友比假的还要假。就像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稍不留神被人撬了墙角,就会被出卖。
交真朋友重要,交假朋友,能防则防。
对于那些莫名其妙跟你搭讪说上话的,那些“慕名而来”的,大多都是因为钱权或流言。
例如,去年交的那个外号扁豆的家伙。
莫名其妙跟我说上几句话,然后利用我的名义到处惹事,还好我白氧福大命大,解决了一堆流氓,还多了几块聚集地。从我帮他收好烂摊子后,他便开始归顺于我。不过,后来有次帮会对我有意见的时候,那小子果断转移战线,跑去别的帮派了。
当然,哪里都容不下这种人。
扁豆后来就真的被废了。他出卖太多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烂摊子要我收拾。
爸妈和闺蜜,兄弟都常说,带眼看人朋友慎交。不然你都不知道是带了个朋友回来还是带了炸弹回来。
假朋友,我不会过多接触,除非我是逼不得已要这样去利用;真朋友,我一定会带在身边好好照顾。
希尔是真是假?
“白氧,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减少了几分轻狂。
“没事,我好得很。等会一起去溜冰吧?”我脸上不自觉多几分虚伪的笑容,难道是因为他减少几分轻狂?
还是说,刚才那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而不是永久?
他点头的幅度微小得我差点不知道他在点头。不过在阳光的映衬下,他脸颊的轮廓无一不展现。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子,性感的两片红唇,还有那细腻得像不会张痘的平滑的脸颊。
突然想入非非。
我蓦然地抬起头,他从橘色的灯光里走出来——
淋了湿透的头发,雨水顺着褐发流至下颚,顺着额前刘海流至脸颊,最终嘀嗒嘀嗒落在地板,水珠破裂的声音、我知道溅起的皇冠水花不过是从心里弥漫而来,谁会见鬼的不看美男看那些微不足道的的液体呢?
看来雨水湿润的不止是他。微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是略带不羁的惊艳。水,透明了的敞开的白色衬衣,人,勾起优雅的笑颜。眼眉唇角渲染的分明是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洛夜不失一分的气质向我走来。水痕在木质的地板上酝酿开来,随着主人的动作绽放的是朵朵细腻却笔迹潇洒的水质花纹。瞳光渐渐迷乱,背景开始模糊,唯一一人映在眸中。墨绿色的眸中是那个糟糕的自己。
噢,天。这是**么……心律不齐,严重的心律不齐。
在我努力摆脱断绝如灼光般明显却不可抵抗的场面时,洛夜忽然呢喃一句,让我彻底失神——那是我的名字,却透着满满的暧昧,像是从瓶子里溢出来一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让我着魔,至深。
从暧昧的混境中逃脱。我清晰的看见那个像绿海般的瞳孔中倒影的自己,仿佛无限贴近了一个墨绿色的镜子。他在像我逼近,温柔的吐息扑到我的脸上,淡淡的香味在干燥的空气中传播。好奇怪的味道,让人感到像酒一般。
要,要接吻么?
还是应该这样擦脸而过么?要真的擦心而过?
我在犹豫,却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心被两种情感分割,好乱。但是我知道从开始我就在后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抗拒么?从心里的抵压……
我猛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