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语璇的喉咙被堵的很难受，她想不哭，可是慕泽天是为了她，为了替她挡下那白色的粉末，才变成这样的。

“哑儿，帮我个忙，可好？”慕泽天的声音染上了一层蛊惑的味道，仿若悠扬的曲调，渐渐的融入了人的心底。

上语璇像是着了魔般的，泪眼朦胧的望向了他，就见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交到了上语璇的手上，握住了她颤抖的双手，露出了一抹笑意。

“哑儿，朝这里。”他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刺下去，狠狠的刺下去，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上语璇愣愣的望着他，下意识的摇头，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杀他？

“哑儿，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慕泽天缓缓的抬头触摸上了上语璇的眉宇，露出了一抹微笑，“很像三年前我和二弟，遇到的那名女子的眼睛。”

“都是那么纯净，都是那么灵动。很难想象，在战场上，居然还能有这么一双眼睛。”他说着，握紧了上语璇的双手，朝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觉得很幸福。来世，我会比二弟更早一步找到你的。”

“不——！”滚烫的鲜血溅了上语璇一脸，她嘶吼的叫出了声，她能说话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况下。

“慕泽天，你醒醒，你醒醒，你不可以死！”上语璇大哭着叫出了声，慕泽天露出了一抹微笑，最终还是倒在了她的怀里。

上语璇就那么站立着，抱着倒在她怀里的慕泽天，喉咙已经哭到沙哑，甚至望了将自己的手从刺在慕泽天的剑上拿下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居然让她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

上语璇哭的已经哭不出来了，即使到了古代，她也从未真正的杀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都做了什么？

她杀了慕予寒的皇兄，她亲手将剑刺了进去。

她突然木讷的抬了头，将慕泽天给扶住了，静静的望着还插在慕泽天的胸膛上的剑，而剑的另一边是她染满了鲜血的手。

然后，她突然，笑了。

他说，他能死在她的手里，他觉得很幸福，那么她呢？她亲手杀了他，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慕泽天，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你醒醒啊，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就是杀了凶手，你叫我怎么活下去？

上语璇抱住慕泽天的身体摇晃着，见他闭着双眼，嘴角依旧带着笑，她突然好恨好恨，伸手就将插在慕泽天胸口的剑，给狠狠的拔了出来。

鲜血溅了一脸，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传来了慕予寒的声音。

“皇兄！”

“哑儿，你在做什么？”

他亲眼看到了上语璇将剑从慕泽天的胸膛里拔出来，整个世界彷佛都在瞬间陷入了地狱。

上语璇回头，手里居然还拿着剑，她望着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