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刁复合体又继续轻柔的按起我的太阳穴：“不如我们问问旁人？这事情神农氏一号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干脆坐起了身子：“他不会知道的，姜子牙他们也不会知道，你们知道冥河是什么地方吗？”

刘倩咬着嘴唇，不敢确定的回答：“听说是冥江的源头，可以吞噬一切的所在！”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冥河是阴间这片土地的核心，如果把整个阴间看做一个阵法的话，冥河便是这个阵法的阵眼，当初后土娘娘化身为这片土地的时候，对于空间的理解并未达到三清的层次，虽然后土娘娘知道冥河可以源源不断的为这片土地提供补养，但这地方却万般险恶，无比混乱狂暴，那地方莫说是普通人，只怕就是三清和我这种存在，也不敢轻易下水，神农氏一号他们虽然法力高强，但那地方他们没去过，也不太了解，自然不知道其中的一些规律，问了也是白问！另一面，120的事情我只是猜测而已，如果胡乱猜疑，只怕会引起大家的恐慌和不必要的猜疑！”

苏刁复合体纠结着点了点头：“你这才只说了第一点疑惑，其他方面呢？”

“疑惑……”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把话题直接扯到了很久之前：“上一世，我喜欢过一个女人……”

苏刁复合体立马做出了反应，我只感觉脑门一阵生疼，很快，那幽怨酸爽的声音传来：“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正事儿，哪想到想起女人来了……”

我赶忙告饶：“媳妇们，别激动，上一世终归是上一世，经过这么些年，我对琳儿的感情早已淡化，现在的心中也是回忆而已，况且，她已经死了，我只是想说，上一世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会跑到我们那个穷山村里去，为什么会主动接近我这个孤儿，为什么会刻意表露出对我的好感和兴趣，后来我猜透了，那是故意的，是为了监视我罢了！”

刘倩一怔：“三清不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么？还需要监视？”

我嘿嘿一乐，心想三清果然名头太大，就连刘倩这个现代社会的完美少妇竟然对三清也有如此的印象，我摇了摇头：“三清归根结底也是个人，无论他们如何出神入化，本质上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他们自然做不到你说的那些，也不可能闷坐房中掐指头一算就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他们厉害之处在于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而不是那些鬼打架的行为！上一世，我还以为是太白金星抢了我的女人，现在细细一琢磨，我倒是觉得八成是那太白金星付出了很多……”

春花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说……那太白金星被三清逼迫着出动自己的女人去监视你？甚至不惜以情谋事？”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琳儿临死之前那委屈、无奈、愧疚、解脱的神情一直埋藏在我的记忆中，现在我明白了，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死，未必是一件坏事！”

春花似乎有些无语：“你们……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恶心……”

我木然一笑：“恶心……是啊！这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不是旁的，就是那为了执着失去理性的人，这世上最恶心的男人也不是别的，正是那为了目的甘愿失去一切的人！说远了……当年三清为了知道我的情况，会在我身边安置人监视我，那么当我转世到阳间之后，他自然也不会断了监视我的念头，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敌人会那么了解我们？为什么会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冒蒙，甚至于不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时候，敌人就已经在前方为我们埋好了坑，这不奇怪么？”

“你的意思是……有一个极度聪明，甚至说对我们极度了解的人潜伏在我们身边，搜集着我们的信息，然后做出一些准确的判断？”刘一倩问。

“八成是这样了！”我叹了口气：“其实以前我就怀疑过，不过这个人很聪明，当时出了一个差错，也就是吹灯和何砖家的事情，我当时以为是吹灯不小心透漏出了我们的情况，所以后来也没往这方面细琢磨过，现在一想，一灯的事情无非是用来蒙蔽我的！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我对其他人产生怀疑！”

“可是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或者可疑之处指向120啊？”佘大宝来的时间晚，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起码的逻辑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所谓的间谍，有几个险要的特点！”我解释道：“第一个，自然是能够长期呆在我们的身边，这种人有很多，但主要集中在我们在阳间时结识的朋友，八大彪人、十二白痴、四个老怪物、120、王重阳，另外还包括四个老神仙，这些人和我们接触的时间最久，对我们的情况也最为了解！像四个阎罗、马峰那些商人他们，虽然也经常出现在我们旁边，但一些重要的情况，以及我们平时的一些交流，他们都不在场！第二个，间谍取得分析了我们的情况之后，必须要送出去，想要送出去，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离开我们，然后和他的人汇合，把消息递出去，另外，便是通过别的手段，比如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