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你我能管的,都说周相是帝党,可他那两个儿子跟当初那两位闹腾最欢的是连襟,女儿又嫁了当今的心腹,他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认定的事儿不管是谁说不好都当面翻脸,皇上刚继位的时候夙平夫妻可不是就被那老货坑了一回?现下这些怕也不能瞒着佑明了,琏儿能从贾恩侯那晓得这事儿,那些晓得旧事的人不定怎么算计着佑明这趟出行,佑明抄的书现在能偷偷拿出来,等人去了金陵,还能当真不许他去杭州拜见外祖?”霍百里叹气,怎么越说越觉得事儿多,之前他们只是想趁着胤禔年纪小让他出去长长眼界,竟忘了金陵那地界的一团乱帐。
方霍二人这边话越说越艰涩,静斋中,胤禔斟酌着措词同胤礽解释那口谕的前因后果也是辛苦得紧,好容易想好措词,偏还跑来个捣乱的。
胤礽却不以为然,伸手把水清拉到怀里抱着,温柔的笑着诱哄:“清儿给琏哥哥说说十五宫中宴席上的热闹,好不好?”
水清全然不顾胤禔的眼色,捏着胤礽的手指,一五一十的说起宫中的十五赐宴。
其时,北静王妃身孕已有三月,胎相稳固,十五赐宴不好推拒,便携了儿女入宫觐见。
慈宁宫中众人闲话之时,淑妃奉承太后,说起四皇子又为太后出宫礼佛,便有同淑妃对头的宫妃打趣小儿总是贪恋市井喧嚣,太后虽不在意这个也养在她身边的皇子,闻言却也不悦。
宴上诸人忙转了话题,玩笑巧话都不能让太后开颜,周月竹本静坐一隅,不想却有人点了她的名问话。
近年凭子而贵的贤妃笑盈盈的问她可是欲安排了长子明年去金陵参与童试。
有律令曰:身有爵位者,无旨不得出京。周月竹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忙起身分辩不过是小儿有友明年将下场一试身手,小儿心有好奇,随口笑言同去,童言稚语有口无心,非有意违律。
恰水郅携诸皇子到了,且将这番对答听入耳中,待君臣见礼后,水郅金口玉言准了胤禔明年往金陵参与童试,同时也许了诺:若哪家功勋子弟也有心试试自己斤两,只管来求旨意,不过,即使榜上有名也不会有功名加身。
胤礽听了这些便松了口气,暗暗庆幸水郅到底还是信重北静王府的,更是让贵勋人家欠了北静王府一个人情,如此甚好。
只是,他却不明白了胤禔烦恼何来。
胤禔见胤礽疑惑神色,叹口气,招手让侍从倒茶给水清,将让他心烦的事儿说给胤礽:水郅当晚便下旨命皇五子水汨入住琳琅宫西配殿偏殿。
胤礽低头去看水清,轻笑道:“清儿早些回去歇着,我有玩意儿明儿早上送来给你,时辰晚了就瞧不着了。”
水清记忆中胤礽信用一直很好,胤礽说的好玩儿更是从未叫他失望过,已迫不及待明日的到来,又觉得胤禔胤礽说昨日宴会挺没意思,便欢欢喜喜的走了。
只留胤禔眼巴巴的瞅着水清离去的背影:他要是有地儿能躲,他也想躲出去。
收回羡慕的眼神,胤禔强打了精神作出毫不心虚的模样去看胤礽,就见胤礽双臂拄着桌子,正双手托腮看着他笑。
直到把胤禔瞧得镇定之色不在,唇边苦笑着摇头服了软,胤礽方才微笑着,一字一顿的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皇上瞧着太后指派给他奉茶的女子失神片刻。”胤禔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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