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嘶,”他倒抽了口气说,“我好不容易止了血,被人无情的扯裂了,现在又不理我的死活,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侧身小声道,“怎么说,我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好没良心啊。”
“季莫!”可爱实在无语了,转身回到他身边,一把抓起他,扯开他的外套,“不就是伤口止血吗?我帮你!”从包里拿出了消毒药水和绷带,接着道,“之后,你去不去医院都随便你!”
她没有半点同情心,粗手粗脚地帮他处理伤口,又或者说是故意加重了力道,让他伤口疼痛,故意折磨他。可是,虽然她动作很大,但是处理伤口还是非常细致,很快就止了血,帮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无意间,她留意到他胸口的枪伤,脑中立刻浮现出曾经的画面。她的动作有了迟疑,水眸安静地凝视着那个永远不能消除的伤疤。
季莫留意着她的眼神,唇轻轻吻了她的唇,见她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便加深了这个吻。
可爱因为那段记忆,勾起了往日的情愫,又看到他为了自己受的新伤,思绪有点凌乱,脑中的理智渐渐被感性的情绪所掌控,接受了他的吻。
“可爱,在你心里依然有我,对不对?”他的声音很低,沙哑中透着无比深情。吻落在她曾经纹身的位置。
虽然那个梨花纹身已经被洗掉,可是那段记忆始终存在于两人的脑海中,永远都不可能被洗去。
可爱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沉沦了,沉沦在过去的感情里,没办法自拔。她只是闭上眼睛,跟随着自己的心而动。
第二天一早,她因为落进帐篷里的晨曦而清醒,密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帐篷里显得特别凌乱,身旁躺着依然在熟睡中的季莫。
她连忙坐起来,双手抱着头自责了片刻,拿着衣服穿好,又伸手感觉了一下他的体温,确定他的烧退了才起身走出帐篷。她说过,为他止血以后,就不理会他的死活了,现在烧也退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可爱见不少家长都起来了,便走去小帐篷把两个孩子叫醒。
今天的活动不算困难,就是吃过早餐以后,大家一起去摘橘子。秋季的橘子林到处充斥着橘子的馨香。可爱没有叫上季莫,只说他病了,需要休息,就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橘子林。
与此同时,她还是联系了老易,说了他受伤的事,至于他去不去医院,和她无关。
“妈咪,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陪我一起睡?”小依雯把摘下来的橘子放到可爱的篮子里,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因为季叔叔发高烧,妈咪照顾他退烧的。”可爱很简单的回答,不可能让孩子们知道昨晚的事情。
“哦,那他现在好了吗?”小依雯关心道。
“嗯,烧退了,但是还需要修养,你们都摘一点橘子送给他,让他早点好起来。”可爱抬手拂过孩子耳边的碎发,声音温柔,脸上扬着浅浅的微笑。
小依雯用力点了点头,立刻跑到浩轩身边,“轩哥哥,我们采多一点橘子,要又大又甜的,送给你爹地,让他身体早点好起来。”
“好!”小浩轩很爽快地应了一声,仰头抓住一根橘树枝,把上面的橘子全部捋了下来。
可爱看着他们的开心热络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跟上去帮忙。
云默通过一晚上的联系,确定了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表情严肃地对着薛洁儿说,“queen,联系不上。”
“果然,这些人比起季莫和可爱,还是弱了点。”薛洁儿用红外线望远镜看着那片橘林,眼神冰冷锐利,嘴角却勾着浅浅的弧度,笑容阴冷至极。
“不过,很快就会场好戏上演了。”她的声音有点得意,“狗仔们就快到了。”她今早把可爱和季莫带着孩子参加亲子活动的消息散了出去,很快的露营地就会未满各大报刊杂志的记者。而且,洪锦明也会出现,那场面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可爱他们拎着篮子,满载而归。可是,刚到露营地附近,就有不少眼尖的记者看到了她,第一时间围住了她和孩子。
“可爱小姐,听说这次亲子活动,是您和季先生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参加的?”有个记者直接发问。而身旁一起回来的其他家长看到这情景,好奇地对着可爱问道:
“季太太,这是来采访我们亲子活动的吗?”
这话,让在场的记者眼睛发亮,连忙追着几个家长道,“您好,您刚才叫可爱小姐什么?”
“季太太呀!她和季先生可恩爱了!”有些家长特别爱表现,争着上电视。
“对呀,季太太和季先生特别幸福,一双儿女也特别听话,昨天的游戏,他们还是第一名哦。”
这些话,让记者们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致勃勃地询问着在场的家长,老师。
可爱听着这些话,知道现在根本没办法做任何解释,只想带着孩子们立刻离开。
“等等,可爱小姐,您能解释一下到底您现在是洪太太呢,还是季太太?”狗仔们拦住了可爱的去路,你一句我一句问个不停。
“对不起,无可奉告,让一下!”可爱护着两个孩子,朝着校车处走去。但是此刻校车的车门外也站了很多娱记,个个眼睛发光似地注视着她和孩子们。
可爱蹙眉,正想往回走,就看到了洪锦明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