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们就去为这位小兄弟帮帮人场,会会他。”
下得楼来,跟随四爷南下,在楼下休息的唐英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唐菲磬,迎了上来。十三爷把唐英拉到墙边道:“给城外驻扎的年羹尧发出信息,让年羹尧调齐一队jing兵,赶过来控制局面,低调点,不要扰民。”
唐英一拱手低声道:“年羹尧脑子好使,善会揣摩主子的意,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已经进城了,就要快到这里了。邓轩的人虽然不多,已混在人群中监视潘家的一举一动,来保护四爷的安全。”
十三爷点点头道:“你去和他会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四哥的安全最重要。”唐英应声去了,潘心语讶然,也尾随下楼而来。
十三爷向来爱才,甚是欣赏易文烧制的瓷器,易文家破之事,早已听说,心中未免动了恻隐之心,紧走几步跟上四哥道:“潘家这几年捞了不少,我们也该拔拔老虎须了,为西北用兵聚聚银子。”
“几个月前,我看过一封密折,密凑潘觉微和御窑厂的人相互勾结,非法敛财。我没敢惊动皇阿玛,已让邓轩前来私下调查,粘杆处的王牌女暗探小枝,已混入潘府中,不过尚未寻到证据。”
“四哥做事,向来缜密,周全。”
行到场中,潘觉微一眼认出了乔装的四爷。心中一动,早上收到的消息,刚刚布置好,大鱼就上钩了,这回有交待了。他故意激怒四爷道:“又来一个假冒皇室之人,想为这贱人强出头,不知你是几皇子?”
四爷一听,便知身份被揭穿,他本就不多言,被潘觉微一呛,没吐一字,脸更yin了,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潘觉微一摆手道:“这位爷,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一下,竟然不知死活,混到我的府上来了。”
几个壮汉,架着一个血肉模糊、长发披散,奄奄一息的女人,正是女暗探小枝。
十三爷踢了贴过来的邓轩一脚,“爷都被欺负成这个样,你们干什么吃的?”
邓轩一示意,几个粘杆处的粘杆拜唐把四爷几个护在了中间,潘觉微狡黠一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字,‘晚了。’
邓轩抄起了佩剑,一招“白鹤亮翅”刺向了潘觉微的眉心。
忽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几个隐身地跃出,刺杀行动再次上演。邓轩忙退回到四爷的身边,看热闹的人群,轰然散去,各自逃命。
司徒义和易学文瞅了一个空当,抽身而出,闪到了四爷的身旁,大声叫道:“雪儿你快跑。”
潘家的注意力全在了大鱼身上,漏掉了小虾米。文雪儿并没有跑去,故做深沉道:“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转念一想,到官府去碰碰运气,或许十三爷和义哥有一线生机,转身离去,潘心语悄悄的跟在了,文雪儿身后。
司徒义几人的活动范围,被压缩的越来越小,司徒义记忆回来了,这帮人和上次被韩修击退的黑衣蒙面人,是同一般人,也就是韩修口中的地狱门。
司徒义手中的微型弩弓,“嗖,嗖”的she出了几箭,道:“这是地狱门的人,也是弘晳的人。”
四爷心中一凛,潘觉微的大靠山就是弘晳。看来长孙贤明,可以当国。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争储之位,又多了一个有野心而又心狠手辣的对手,为了太和殿的那把龙椅,没有亲情,没有血缘,只有不择手段的杀戮。
逐而不逐,保持低调,潜心研佛,幕后经营,才有今天的良好局面。唉!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难道就毁在今朝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