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是四爷府中的的包衣奴才,四爷这次收到线报,九爷在此山中私开铁矿造兵器。铁矿开采权朝廷向来是严格控制,私开铁矿造兵器,视同谋反。如上报朝廷,十四爷党势必狗急跳墙,提前动手,局面将无法控制。为平衡实力,四爷派他率领粘杆拜唐来秘密炸掉铁矿,以消除隐患。经过一个月的缜密侦察,终于确定了铁矿的位置,却暴露了目标。
戴权杀红了眼,任务完不成,以四爷的冷脾气,他心中泛起阵阵寒意。他劈倒了一个壮汉,示意几个粘杆拜唐阿集中兵力,杀出一条血路,把情报送出去。粘杆处选拔人才时要求极高,平时训练有素,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合作,能力都非常强。
戴权等人虽然气势凌厉,但对手明显用的是车轮包围战,体力一点一点的耗尽。四人身上的刀伤无数,体力已到油尽灯枯时。戴权丢出一个烟雾弹,啥时,烟雾缭绕,三人把戴权往空中一送,戴权借力点着人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腾空而去,落在司徒义和锦云的草丛中,化羽登仙而去,坡下的三人也惨死在屠刀下。
司徒义搜了戴权的尸体,找到三件重要的物件。粘杆处的工作ri记、铁矿位置的地图、内务府的黄铜腰牌。他刚收好东西,丁宏一带着三个打手包抄了过来。司徒义牵着锦云猫着腰,悄悄的翻爬进了一道土沟,灌木折断的声音把丁宏一吸引了过来。
司徒义掏出自己打猎时的最爱——一把jing致的微型弩弓,那是司徒平第一次上战场缴获的战利品。‘嗖’的一声,干掉了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再瞄准,丁宏一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司徒义从来没有感觉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瞬间,他感觉到很空旷,心静如水。
“放过她,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她只是一个打酱油。”司徒义指了指身边的女人。
“冷笑话多说无益,杀人灭口是我的爱好。”丁宏一满眼都是火,这么多年在司徒义身上吃的亏,今天一次xing的收回,心中无比的惬意。
丁宏一又一次忘记了韩修的存在,幽灵般出现的韩修结束了丁宏一年仅二十五年的生命。
“你们快跑,我来引开其他人。”韩修今天换了造型,一身猎户打扮,脸蒙了一块酱紫se的麻布。
司徒义从吓的花容失se的锦云怀中掏出一方丝巾,把丁宏一那狰狞的脸盖上了,“下辈子,长长记xing吧。”点点的雨丝洒在尸身上,煞是凄凉。
司徒义和锦云爬上山顶,登高远望寻找来时的路。雨越下越大,山谷中泛起层层雾气,水天相连,氤氳一片。
四周全是茫茫林海,并无寸瓦能遮头,而且能见度极低。司徒义架着锦云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他弓起屁股,紧紧抱住了锦云,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东撞西撞,如坠云端,‘啪,啪’,折断的荆棘刺及全身,最后的意识消失了。
醒来时雨停了,怀中的锦云发起了高烧,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在天黑前司徒义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大树洞,树洞显然是狗熊一家的故居。司徒义虽然没有闯荡过江湖,但从父母那里听到了不少野外生存的经验。
司徒义用小刀在松树上刮下了一些半凝固的松脂,放在捡来的一堆半干湿的柴火上,一甩火摺终于升起了一个小火堆,火就是生的希望。天已经完全黑了,肚子早已前胸贴后背。他用芭蕉叶接了一些水,从锦云怀中拿出了一些干粮,沾水撕碎一点一点喂给锦云吃,锦云有了一些活力。
司徒义的肚子填饱了,体力恢复了,他一手抱紧了锦云,另一手握紧了微型弩弓。怀中锦云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隐隐可见的红肚兜遮不住那动感双酥,他已无猎艳之心。心中暗忖,山连山,方向不明,回家的路在何方?不一会迷迷糊糊的睡去。锦云不时手舞足蹈说些胡话和野生动物的嚎叫声夹杂在一起,夜更加yin森、恐怖了。
与此同时,在镇上的丁家和司徒家已乱成了一锅粥。丁为看到儿子冷冰冰的尸体,老泪纵横。家仆丁贵递给了他一块铜牌,“老爷,这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内务府的腰牌,难道四爷盯上了我们?”丁为跟九爷多年,处事不惊,是九爷看重他的主要原因。
“传我的令,暂停生产,就地休息,隐蔽好洞口。”
“老爷,在场的内务府的人都已被干掉,杀害公子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另外,山中曾出现一个蒙面的猎户,被手下围攻,受重伤,跳河后下落不明。”丁贵干咳了两声。“奇怪的是,司徒府的司徒义在南山打猎时失踪,全府都出动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忻宁郡主当街大哭,发动整个芦头镇的居民去寻找,赏金都出到五百两…………。”
丁为转动了白多黑少的双眸,狡黠的眼神,宛如狡狐。南山失踪?这件事一定和司徒义有关系,那蒙面猎户有可能是其同党。
他瞪圆双眼,目露凶光,“把所有的人派出去,剿杀司徒义,司徒老儿!丧子之痛,还给你!还有继续盯死司徒府。”
丁贵迟疑了一下,丁为青筋暴露,一脚揣在他的腚上,“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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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锦云清醒了,高烧退了,但身体还很虚弱。司徒义拿着用竹子削的水筒走进洞来,他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野果,递给了锦云,锦云靠着洞壁甜甜的吃着,无限妩媚的亲了司徒义一口,“相公,平时看你纨绔子弟一个,关键时刻你就成为我心中的英雄,看来逆境也会让闲人人变成神。”
“平时装傻,逆境时打不垮。这就是我的个人魅力。要不然怎么会迷死你,一天到晚粘着我。”他取出戴权绘制的地图,这里的地形,显然超出了地图绘制的范围。
司徒义牵着锦云沿着溪流往下游走,一路伪装躲避丁家的追杀。山路崎岖,蹒跚前行。转过几道弯,水势渐急,一道飞瀑,直泄而下。司徒义无心观赏美景,急yu赶路出山。饿时采野果充饥,不时有几只小动物,从树上窜下。行出大半ri,水势渐缓。
穿过一片密林,便见前面翠竹相掩下的的一个小村庄。刚进村口,虚弱的锦云,撑不住晕倒了。全村的的狗,都象上了发条,狂吠不止。一脸憨厚的村长得知了他们的身份,热情的邀请了他们去他的家,并派了曾在铁矿挖矿的侄子根生到司徒府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