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亲自到城外迎接朱武,见面之后,两人简单地寒暄几句就进城去了岳飞临时的帅府。
西夏皇宫早已封存,除了宋清,谁有资格住在那里?这么低级的错误,岳飞是不会犯的。
“拿下兴庆府,逼降西夏皇帝,岳帅功不可没,应该红光满面才是,怎么还是愁容满面的?”
坐下之后,喝了口热茶,朱武就笑着调侃起岳飞来。
岳飞苦笑道:“军师休要取笑末将了,兴平府虽然被攻破,但伤亡太大,即便千岁不降罪,飞也是心中难安啊!再有,军师也知道,政务方面不是飞的强项,每天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晕头转向,现在终于把军师盼来,飞也可以解放了”
“哈哈!岳帅想偷懒可不成,千岁可是对岳帅报以厚望的”
宋清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让岳飞都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感激。反观梁山群雄,现在虽都是一方大吏,却除了林冲外,那有一个比自己权柄更重的?
有时岳飞也怕梁山其他人有想法,所以做起事来更加倍努力,也更小心,生怕给别人落下话柄,从而影响宋清的声誉。
抱拳道:“军师放心,飞决不敢耽误千岁的平西大计”
朱武起初对宋清如此重用岳飞也是有想法的,不敢随着时间的推移,岳飞用自己的能力和忠诚,打消了他们这些梁山元老的疑心。
点头道:“西夏旧地现在是什么状况?”
“西夏残军的主力人马并不多,应该不会超过十万,目前盘踞在瓜、沙二州一带,首领是开始和李乾景一起反叛李仁爱的李仁礼。此人不足为患,所虑者就是这西北的天气,不过军师尽可放心,待开春天气转暖,末将亲自率兵剿灭他们”
“兴庆城内可有何异动?”
“目前还算安稳,不过据末将估计,一些西夏的贵族们恐怕不那么容易屈服,应该还在伺机而动”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见岳飞的一名侍卫快步而进。
“报军师、大帅,一批运往西凉府的棉服在途中遭劫,劫匪虽被赶跑,但棉服却被烧成了灰烬”
竟然有这种事?
朱武和岳飞同时惊的站起来,相视一眼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心中的凝重,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西北寒冷,早在大军进入西夏之前,给大军准备好的过冬衣物就已经储存在军营了。岳飞的帅营负责总后勤,随着天气转冷,前些天已经往花荣驻扎的西凉大营送过一批棉服,这批是补充的。
现在这批棉服被毁,预示着花荣大营中有部分士兵要挨冻。虽说无关大局,但这种事情若是经常发生,势必会影响军心,这仗还如何打了?
岳飞心中更气,这种事不早不晚,偏偏发生在朱武来的当天,这不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吗?
朱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想,西夏初定,棉服又是重要的军资,岳飞肯定会加派士兵押送,甚至说押送的时间和路线都是特定的,却仍然遭劫,这就不能不说明问题了。
士兵都是从关内一路跟着打出来的,所以军队中不可能有问题,那剩下就是兴平府这了。
另一方面,因为想到路上不太平,所以岳飞派出押送棉服的是三千人马。而不论是兴平府还是西凉府,都驻有重兵,可他们仍然敢劫夺。显然他们的兵力也不会太少,又或是他们就打着破坏目的来的。
将心中的疑虑对岳飞讲了,岳飞也深有同感,看来兴平府这周边还是不太平啊!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肃清周边的匪患。
搞阴谋诡计,朱武可是强项。沉吟片刻道:“这兴庆城内,可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人物?”
岳飞想了想道:“末将秉承王爷的意愿,并未对拓跋贵族大加杀戮,不过对一些有影响的官员和贵族,都加强了监管,这些人到目前为止,倒也未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朱武不由心中暗叹,打仗我不行,玩这一套,就是你不行了。
沉声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无动于衷,你即刻派人马在方圆百里之内进行地毯式搜查,同时还要抓紧时间把花荣那边急缺的棉服送过去”
说到这,阴沉一笑道:“这城里就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梁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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