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做为天元国都城更是繁荣昌盛,城中心各行各业都是人流涌动热闹非凡。泰安酒楼每日午时都会人满为患,因为此时这里有说书人会为众人带来一段段令人拍案叫绝的精彩故事,这也是元都百姓休闲娱乐的重要项目。
啪!
随着止语发出的响声,三五成群的客人就会从酒楼离开,或是约个三五好友再去戏苑品赏一番,或是去青楼与那花魁饮酒作乐,或是于酒楼对面的茶摊来上一壶好茶细细品味。而每日这个时候陈怡都最为忙碌,如今她也在李伯的茶摊上帮忙做事。多年前她便不再读书,为母亲秦氏分担养家的重担。李伯当年就很喜爱陈风,如今陈怡也来跟着他一起卖茶,李伯自然十分乐意。
陈怡也渐渐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和羞涩,虽然没有倾国之容,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动人。如今常来茶摊的客人都是对这个小姑娘偏爱有加,不时还会调笑几句,陈怡也很精明能干,一些常见的客人她都很熟悉,有时客人高兴还会多付些银钱,这些额外收入李伯把大部分都是给了陈怡,他知道多半客人是冲着这个姑娘来的,正是这样如今茶摊的生意比陈风在时更要好上许多。
“张公子,您的茶来了,小心慢饮。”陈怡将茶碗放在一男子面前。这人身穿绫罗长衫,长发及肩,面如温玉,正是个俊朗之人。
“多谢姑娘。”张公子微微点头致谢,谈吐间透露出其修养极高,浑厚的嗓音又为其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之风。
陈怡对着他嫣然一笑便转身去照顾其他客人了。这个张公子平日不光饮茶,有时还会和陈怡李伯谈笑几句。李伯曾言看此人衣着谈吐定非常人,但其言语间却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骄奢之气,平易近人的交谈让人接触起来感觉很舒服。而他也对李伯和陈怡照顾有加,每次的茶钱都会多给出许多。今日张公子也是多付了几钱后便离开了,待得其刚走,对面却是来了一女子,陈怡一看便是喜笑颜开。
“晓白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啊。”
“还不是我那爹娘的缘故,好端端的让我去店里帮忙。这可倒好,他们可是做起了甩手掌柜,大大小小的事都需我来打理,今日好容易得着空闲这才想着来看看你。”沐晓白边说边被陈怡拉到靠边的一张小桌旁坐了下来,一碗茶便递到了她面前。
李伯也认识沐晓白,知道这个姑娘偶尔会来找陈怡打探陈风的消息,因此他也不去打扰二人,独自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好妹妹,多日没见,可有了你哥的消息?”沐晓白刚一落座,连茶都没喝一口便开口问道。
陈怡闻言也是泛起一股忧思之情,手上紧紧捏着一块抹布说道:“昨日杨叔叔又来过了,可还是没有我哥的消息。哥也是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带个信。最近娘常常对着哥的几件旧衣服发呆,她说……”说到此处陈怡顿了一下,嗓音瞬间变得哽咽起来。“她说哥是个孝顺的孩子,不会一走这些年连个信都没有。可能、可能他遭遇了什么不测也说不好。”陈怡说完一双大眼睛已是噙满了泪水。
“好妹妹,你们别瞎想,陈风那么机智,还会打猎,定然不会有事的,可能、可能是他不知道怎么给家里带信吧。”说完最后一句沐晓白都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她认识陈风也许多年了,他是个把母亲和妹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当日落难外逃,定会想办法带回消息让家人安心,如今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莫非真的……想到此处沐晓白也是红了眼圈,而一旁的陈怡则小声抽泣着。
就这么沉默无言的坐着,二人更是被一股悲伤的气氛所笼罩。就在这时于泰安酒楼里走出几人,为首一人衣着华丽,头挽丝绦,手拿纸扇,外人看去绝对会认为来人是个文人公子,身后跟着几个仆从,一看就是酒足饭饱的样子,缓缓的从酒楼台阶上走了下来。
当先那位公子忽然抬头向着对面茶摊一看,双眼一眯,嘴上立刻露出一个坏笑,大步流星的向着茶摊,确切的说是向着沐晓白和陈怡那桌走了过去。
“呦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晓白么,怎么今日不在店中却有闲情跑来这边喝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