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前行速度很慢,虽然在那一声巨响之后,又零星传来了几声并不算大的碰撞之声,陈风还是压制住了好奇心,极为小心的一点点深入山林腹地之中,过往的传闻加上王大哥的告诫,都指明了山林深处肯定存在着未知的危险,具体是何种危险倒是没人知道,因为进入深处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
嘭
又是一声碰撞,感觉还伴随着山体落石的巨大响声,陈风知道自己已经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嘴里已经十分干燥,因为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全身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身上的汗水早已出了一层又一层。前方的光渐渐变多了变亮了,陈风知道自己即将走出这片密林。视线渐渐开阔,陈风慢慢来到一处灌木丛旁趴了下来,继续极缓慢的爬行,随着灌木丛慢慢打开,一幕相当震撼视觉的画面呈现在陈风眼前。
一座高耸入云看不到山巅的雄壮大山巍峨耸立在前方,而山脚下则是一片开阔地,四周则是十分茂密的山林遮挡了更远处的环境。在那平地之中,一个小山般身躯的庞然大物趴伏在地上,此兽像狼,但除了身体比一般狼要大之外,额头正中一根独角,身上一层层有如岩石般厚重的鳞甲又显示除了此兽的强大,单论观于目中的那股气势就已经能让普通人惊吓而亡。
陈风看到第一眼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而直接吓死过去,在他的认知中,眼前的庞然大物绝对是神话传说中的存在。最震撼的还不只这样,在那头如山般的怪物面前,一道黑色人影,双手负于身后,傲然挺立于此兽身前,而那头怪物更像是俯首膜拜此人一样。陈风离得很远,因此他眼中的那人在那怪物面前更显的渺小了许多,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凸显出这个画面的震撼。
当陈风集中精力看向那道身影时,脑中突然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莫名涌出,伴随着的还有一种难受到想要吐血的感觉。陈风大惊可身体的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他感觉就要一口血喷出昏死过去之际,紧张到恐惧的身体突然感受到了在面对生死危机杀狼之前那一刻的异样感觉,一股比上次感觉更加清晰的暖流流入身体,再传于四肢百骸,最后一股暖流有如提神猛药一般瞬间消除了大部分眩晕感,也让陈风那难受的身体舒服了不少,借此机会陈风强行分散注意力,将视线从那道身影上移开了一些。在陈风移开视线的那一瞬,那道身影微微向着陈风所在的方向转了一下头,可能因为距离太远亦或是因为陈风都将注意力放在抵抗眩晕感上了,陈风并没有发现。
就在此时一股无形气浪猛烈的从那人周身向着四周扫去,陈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体直接掀飞,也不知飞了多远的距离,在落地的那一刻陈风也是昏了过去。
像是泡在温泉之中,一股股舒服的暖流包围着疲惫的身体,舒服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呻吟。陈风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总之他感觉现在的状态很舒服。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不绝于耳,微弱的光亮慢慢变得明亮起来,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一道被迷恋割裂的阳光正洒在陈风脸上,不禁让他刚睁开的双眼刺痛了一下,伴随着疼痛感,陈风的意识总算拉回到了现实。起身看着自己身处山林外围的一处空地上,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总感觉不真实的一幕,陈风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可却不相信梦会感觉那么的真实,到最后陈风坚决的认定那就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彷佛看到了只在传说中的存在——仙人。
今日依然无法继续狩猎,陈风草草的打了几个野味就出了山林,往家走去。一路上他试图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但他发现记忆有如被人打碎了一般,又像是梦醒之后,只能想起几个片段,完整的过程无论如何都是回忆不起来了。
母亲和妹妹并没有注意到陈风今日话少了些,深夜陈风准备打坐,忽又想起了自己醒来前跟梦里那种舒服的感觉很像是他一直想要感悟的那种感觉,只是梦中的感觉要强烈了太多太多,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去想,反正这些问题已经困扰陈风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少年心中暗暗决定明日还要深入山林深处,看看记忆中的那些片段是不是真的只是黄粱一梦。
清晨的街上还有些冷清,时不时的只能传来一声叫卖早点的声音,晨风之中还伴随着丝丝凉意,陈风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向着城西门走去。少年几乎整夜未眠,只想着尽快将心中的疑惑解决。
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陈风小心翼翼的向着昨日的那处空地摸了过去。灌木丛后就是昨日那座雄壮大山下的那片空地,陈风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一种兴奋的紧张感还伴随着害怕幻想的气泡被捅破后的失落感,陈风又像昨日那般爬了过去。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的残酷,空无一人的空地,加上毫无痕迹可寻,就像是一根针,直接扎破了陈风心中的那个气泡,有些茫然的少年趴在的地上久久没能起身,一夜未眠的疲惫感终于让他的精神有些不济。陈风不相信昨天真的只是一场梦,但残酷的现实还是让他不得不面对。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风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从神游的状态拉回到了现实。
不要……救命……
微弱的声音从陈风刚经过的一条小巷子中传出,陈风毫不犹豫返身冲了过去。
沐晓白被两个壮汉抓着双手按在墙上,其中一人还用手堵住了她的嘴,沐晓白用力的挣扎却怎么也发不出太大的动静。她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站在她身前的三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
“呵呵,晓白你也应该知道,等你十六岁时我就要纳你为妾的,这事早年你父母向我家许下的亲事,可你怎么老是对我耍脾气,也太不给老子面子了。”其中一名手拿纸扇,看起来风度翩翩颇有一些文人大家风范的公子阴冷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