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号……擂鼓……”
霍平在阵前纵马巡阵。陈鸣高举战旗,紧随在后。
大军的右翼是两个军侯。两人看到霍平飞马而来,躬身为礼。
“两位大人在大军右翼冲杀,要快,要狠。”
两个军侯大声叫道:“谨遵将军之命。”
霍平拨转马头,直奔大军左翼。两个军侯策马迎上。
“两位大人率部在大军左翼攻击匈奴人,不要手软,给我狠狠地杀。”
这两个军侯高声吼道:“誓死追随大人……”
霍平打马飞驰,蓦然他高举长戟,纵声狂呼:“杀……”
吼声雄浑,随风飘荡在空旷在原野上,直入白波军将士的心底。陈鸣激动的浑身战栗,虎吼一声,高高举起了手中战旗。
白波军战旗迎风招展,在空中猎猎作响,气势惊人。
霍平紧勒马缰,战马吃痛直立而起,霍平舞动长戟,纵声再吼,声嘶力竭,“杀……”
列于前排的白波军将士霎时间热血沸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举矛狂呼:“杀……”
战马飞奔,马上的霍平神情冷峻,瞪大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晴望着自己的部下,挥戟撞向前排的长矛兵。长戟和长矛相撞,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举起长矛,举起你们的长矛,鼓起你们的勇气,奋勇杀敌,奋……勇……杀……敌……”
将士们高昂头颅,用尽全身的力气,放声狂吼:“杀……”<雷,由近而远,一声声炸响,响彻天宇。
战马腾空而起,霍平高踞马背,挥舞着长戟,在背后白波军战旗的映衬下更显得威风凛凛,“杀……”
白波军将士心chao澎湃,战意盎然,心中的恐惧和胆怯在这一声声的吼声里化作了无穷的力量和无畏。
“杀……”
霍平一马当先,长戟前指,“杀,杀上去……”
广袤的原野上,两条气势磅礴的洪流积聚了最大的能量,挟带着满天的风雷,从东西两个方向咆哮而来。
这时,天地失se,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转暗,yin云密布。
“噼里啪啦”
“轰……”天雷炸响。
轰隆隆。
洪流相撞,巨大的撞击声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冲天而起的杀声霎时淹没了阵阵雷鸣。
战马在奔腾,在嘶鸣,在践踏,铁骑士卒在呐喊,在厮杀,在空中和满天的长箭共同飞舞,“杀……”
霍平和巫山那都以为自己要迎战的是数倍于己的铁骑大军,他们都在交战的第一时刻激发了各自大军的最大威力,释放出了大军的最大能量。他们都想狠狠地砍伤对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匈奴小帅魏子死了,纳班死了,数不清的匈奴士卒倒在了大单于上。白波军军司马阿普死了,李强死了,成片的白波军将士倒在了他乡异土上。
短短时间内,双方的战马都还没有调头再战,就已经各自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
霍平知道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和眼前的匈奴人决战,不死不休。霍平猛地调转马头,“重整队列,重整队列……”
巫山那调转马头,吼声凄厉,“杀,杀过去,死战,死战……”
…………
白土以西的西北面战场。
去卑的大军和李蒙等白波军诸部混战在一起,杀声震天。
去卑身先士卒,锐不可当,他数次被白波军围住,又数次杀了出去。李蒙怒不可遏,战刀狂舞,连劈十几人,最后一刀剁开了去卑的战马马头。去卑栽倒马下,去卑亲卫骑士卒拼死反扑。李蒙伤痕累累,战刀折断,被一个匈奴勇士一脚踢飞。白波军蜂拥而上,连劈带砍,硬是把李蒙从枪林箭雨里抢了回来。
这个时候,对于白波军来说,对于南匈奴人来说,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胜利,所以匈奴人并没有因为去卑的受伤而慌乱,反而更加凶悍,相反白波军因为已经连续苦战几个时辰,从清晨杀到现在,早已人乏马疲,越来越难以支撑了。现在双方人数相差无几,实力旗鼓相当,激战正酣。
…………
白土以东的南面战场。
一千白波军铁骑和两千匈奴铁骑浴血奋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人兵力居多的优势渐渐显现出来,白波军铁骑越战越少,逐渐被包围了。就在双方杀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泰兴带着残存的一千多骑杀了过来,这立即改变了战局,匈奴人难以支撑,反而被白波军围住了。但双方此时都已经jing疲力竭,谁都无法吃掉谁。
泰兴命令两个军司马各带人马从侧翼夹攻匈奴人,自己带着主力铁骑攻击南匈奴的中军,战斗很残酷,马蹄声,轰鸣声,号角声,声声不绝。
“轰……轰……”天雷连续炸响,其中一雷就炸在战场上方,震耳yu聋。陷入激战的双方将士恍若未闻,依旧誓死血战,谁都没有感觉到雷声的震撼。
大单于上的残酷杀戮仿佛激怒了天神,天se越来越暗了,乌云翻滚,雷声此起彼伏。
一道耀眼的闪电突然划空而过。
一面巨大的黑se战旗突然横空出世。
“主公……主公来了……”白波军将士顿时欢声雷动,士气骤然高涨,杀声四起。
“胡才……胡才来了……”匈奴人骇然变se,肝胆俱裂。
胡才领一千多骑狂奔而来。这是白土战场上最后剩下的所有人马。胡才杀进了南面战场,和泰兴等人围歼负隅顽抗的匈奴人。
一个匈奴千骑长被胡才一枪挑落马下,鲜血四溅。
胡才奋勇杀敌,锐不可当。一个个匈奴人死在他的手下,胡才面se冷峻,杀气腾腾,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对于胡才来说,这一战可以让他占领河套,有了河套这个养马地,他可以组建大量的骑兵,有了骑兵,他才能纵横天下。
“兄弟们,杀啊……”
胡才厉声怒吼,杀气凛然,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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