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溅射开来,从床底跃出一人,赫然是前一刻还不省人事的少年。
他遭受常鹰一击,伤上加伤,勉力跃出后,大吐一口鲜血后竟然再一次仰头跌倒,昏迷不醒。
可那口鲜血不偏不倚正好均数落在了唐冠鞋上,唐冠遭逢突变,这才回神。
常鹰却将手中药物一抛,出言道:“此人断不可留!
这边动静不小,还在守夜的舍人闻音赶过,伫立房门外。
大声询问道:“官爷,里面怎么了。”
唐冠正要出声回应,常鹰却抢先说道:“找东西,不要扰我清修!”
“是!”舍人一夜连讨几次没趣,呐呐应是。
直到外面没了人影,唐冠才皱紧眉头望着地上再次昏迷的少年说道:“你醒了就醒了吧,非要藏一下,你藏就藏吧,还把我鞋子弄脏了。”
唐冠边说边俯下身子,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让本来正决定痛下杀手的常鹰都有些不知所措。
茫然间,他甚至都忘了出声制止唐冠去碰触此人,直到唐冠伸手将这人翻过身来,常鹰才回神。
这少年面目普通至极,甚至平凡的有些木讷感觉,尽管是处于昏迷,可还是感觉有些别扭,昏暗的灯光下,连常鹰这种老江湖都未曾发觉其中猫腻。
更别说唐冠这种把江湖定义为黑社会之人了,当即他望了一眼便不想再看,抬头笑道:“常大哥,这下好了,还没治好逼供,又被你用刑了。”
常鹰眉头紧皱不止,见唐冠与他屡屡接触,却无异相发生,而且刚才自己一下便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由此可见,这少年并不是什么唐门高手,看年龄顶天了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要知道常鹰可是见过此间高手之人,江湖中人对此门并没有什么太深了解,可都知道若与此门为敌,哪怕是交手之人已经被击毙,也是万万不能触碰的。
他们身上有太多稀奇古怪,足以在不知不觉间拉人下黄泉垫背的东西存在。
想到这,常鹰心下也舒了一口气。
也不再多做防范边将此人重新抱回床上。
可这还没完,常鹰将那散落车帘拧成一节,如同麻绳一般将这少年手脚重新捆绑好,这才说道:“你既然执意要救,刚才我那一掌,可就不是你这药能治好的了。”
唐冠闻言也是微微摇头,本来对方就半死不活,现在倒真称得上气若游丝了。
常鹰伸手探了下对方鼻息后起身道:“你可别解开他了,帮他处理下刀伤,我出门寻些药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寻药?”唐冠见常鹰转身欲走,不由开口询问。
“有银子哪里都有药,小郎君,唐门的人都很邪门,你千万再勿松懈。”
常鹰边说边走,本来已经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在怀中摸索一番,竟然取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唐冠。
唐冠见状不动声色将匕首接过,常鹰这才说道:“他若稍有异动。。。”
他话没说完,唐冠便挥手打断道:“我知道了,常大哥,你快去快回。”
常鹰见状不再多说,再次转身走出,这一次可就不是这么快能折回的了。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唐冠与那少年二人。
望着再一次被五花大绑的少年,唐冠摇头笑道:“这就是贼与官斗的下场啊。”
说罢,唐冠弯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药瓶,又望了望铜盆手巾,思索一会,还是走上前去,将那手巾浸湿。
唐冠边洗边再一次仔细打量起床上少年,见他大约十四五岁,入眼便是那张平凡木讷的脸,属于让人看一眼很难记得,可又不想再看第二眼之人。
唐冠浸洗完,持着手巾上前坐在床沿,伸手解开已经血迹斑斑的衣物,正想去擦拭伤口时,却猛然愣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