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人家万事从权,大户人家小事立办,万事从商。
在诸多亲戚的赞叹中,终于捱过了本以为是大出风头一天的唐冠,在次日再一次被隔壁老王早早叫起。
“少爷...少爷...你该起床了”
“哎呀...又怎么了啊!?”唐冠揉着睡眼,昨晚反复将床下的椿宫图欣赏了数十遍才迟迟睡去,这时又被叫醒极不情愿。
“先生来了!”老王一边七手八脚的帮唐冠更衣,一边低声向唐冠示意。
听到这话,唐冠才清醒过来,“我擦嘞,这么快!”唐冠睁大眼睛心中一动,这才发现卧室桌案上有一个长须书生正如获至宝的翻阅着桌上书籍。
有屏风隔开,唐冠也只看清了人影,老王倒也手脚麻利,不一会就穿戴整齐,坐在盆前洗涮完毕。
唐冠这才好整以暇的绕过屏风,看清了正襟危坐拿着书摇头晃脑的先生。
先生见唐冠近前,轻轻放下书籍,抚须道:“汝可知闻鸡起舞?子曰:生而不息?”
“去你大爷的,有话不好好说,给我拽文,论语我比你熟”唐冠闻言面上不做表情,知道这酸先生是说自己起床拖拉,好吃懒做。
“先生,学生给您见礼了”
这长须先生见唐冠颇有礼貌,也不再苛刻,起身说道:“吾号观石,汝入我门下,倘若这是私塾,当先拜了孔夫子,再拜为师才为正道也,如今我为你家师,暂且省去”
“靠,你别之乎者也了行不行,就算我听得懂,你也不考虑下广大工农阶级听不听得懂”唐冠听着这先生之乎者也,颇有些不耐烦,没想到昨天只是和唐维喜应付了一下,第二天这先生便请来了。
可这观石先生却拽文拽的欢乐,见唐冠稚嫩脸上木讷,还以为被自己的文学底蕴所震惊,微笑道:“子曰:.....”
他刚说出子曰,唐冠便立马打断道:“先生,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您开课吧”
“你...”观石被他一顿抢白,不由恼火,但转念又压下,唐冠看起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童,之前又是个傻子,这时不知道从哪学来一句,也不当真,又缓和下来道:“你可知这逝者如斯夫出自哪里?”
“滚你的穷酸秀才,想考我”唐冠听他这么说,知道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论语《子罕》第十七章”
观石闻言立惊,翻开手中书籍,竟然一字不差,就在他震惊之际,房门却被轻轻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粉嫩女童,这女童虽然年幼,但秀发缓顺,五官精致,如同精雕细琢一般,人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女童身上一袭特制淡粉衣裙,倒也好看的紧。
唐冠一眼望去不由倒吸凉气,“嘶,这是谁!?这难道才是真正的萝莉?难道昨天那个什么熏儿是我命中注定的哥们?”
先生也望了过去,看到女童模样也微微一愣,见她穿着仪表不凡,只当是府上的小姐,开口问道:“小娘子有何来意?”
精致女童先是到唐冠身边低呼了一声:“郎君”,而后才对先生道了一个万福,“熏儿见过先生”
一声郎君先让唐冠飘然起来,而后猛然跌落,听到女童的自称,不由大吃一惊,而后脱口而出:“是你?”
观石闻音,也大感好奇,唐冠却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先生,这是家妹,来此伴读”
“胡闹!”观石闻言立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古男女有别,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出去!”观石竟然直接站起,对着林雨熏呵斥道。
林雨熏也不由轻挪几步,“好嘛,花钱请你还挑学生,有种你去考个功名,何必在这当教书的!”唐冠见状立即不忿。
当即上前道:“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先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莫非当今天后也是无才之人!?”
唐冠跨步上前,直接一个高帽子戴在观石头上,观石闻言立惊,这可是要杀头的事情,竟然愣在原地。
“言必行!行必果!先生莫非是拿了我家钱财,不想教导学生?”
“你...你.小小竖子强词夺理!”见唐冠连续引经据典,观石一边暗暗震惊,一边怒上心头。
林雨熏见唐冠为了自己顶撞先生,不由小脸一白,昨晚林母还告诫一定不要惹是生非,没想到刚一进门什么都没做,便惹祸了。
唐冠作为一个可以强记书籍的奇葩,当然不需要劳什子先生,他现在一心考虑的是自己那还没有开发的力大无穷武学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