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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到底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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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相望的iǎnv童笑了出洁白的iǎ碎牙:“他呀,已经被拐子打傻了。”

施衙内赶紧接过话头,看着赤身大汉,将信将疑的问:“说说,这都怎么回事?”

nv童用沉稳的语调,细声细气的叙说:“上元节那天,江都县人涌涌……奴家被几个拐子拐到车里,马车一路向北走,尽拣一些偏僻的道路行走,一路也不停顿。

有天晚上,马车突然停了,赶车的车夫说,前头有一个醉汉边走边唱歌,又走的很慢,挡住了马车,耽误拐子们的行程……时间紧迫,拐子们不想另选别的道路,便尾随他到了僻静处,敲了他的闷棍,事后怕他醒来,喂了他大量的汗把他剥光了,捆起来的塞在我的车里。

因为这一耽搁,天亮了,一路上人来人往,拐子都不好处理他……一路走啊走,拐子们带他到了这里。本打算今日在这附近找地方埋了他,可是突然听到观外有欢声笑语,拐子们便商量着,今晚把他沉到荷uā塘中——没想到,他刚才突然醒来。

也许是路上吃了太多的还反复吃个不停,这人刚醒的时候糊糊的,拐子们便想抢先下手,再把他打没想到这次棍子敲在他脑袋上,没敲他反而把他jī怒了,他跳到院子里见人就打……然后,就是你们见到的这番场景。”

施衙内定了定神,赶紧招呼:“快把两位nv娘扶了起来,都没一点眼没见褚姑娘躺着吗?廖五,去招呼人手,让张三快去通知捕头。”

安排完这些事,施衙内这才想起有什么不对,他赶紧盯着iǎnv孩追问:“你怎么知道这汉子已被打傻了?”

孩一点没犹豫的回答:“刚才他既忘了自己的名姓,还说不出自己的家乡,紧着问我现在是什么年月,还询问当今的官家(皇上)是谁——可不是傻了吗?”

被众人谈论的道生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他大大咧咧走到一名“歹徒”身边,低下身去扒死者的衣物,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他泰然自若地挑了件干净衣服扒下来,反手披在自家身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施衙内听不懂的话:“竟然是宋朝,还是宋徽宗那个道君皇帝当政……完了完了,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施衙内对道生破坏犯罪现场的行动视而不见,他望了望左右的厢房……没等施衙内开口,对面的nv童很有眼è的回答:“左右厢房里都是他们拐来的nv孩,拐子们平常都在厢房里看守,听到动静才从厢房里出来。”

施衙内马上问:“这么久了,怎么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nv童回答:“那是因为你们堵在庙墙外,拐子怕她们喊叫误事,提前给她们喂了汗

施衙内反问:“他们为什么不给你喂汗

“我很乖啊——我是县尉之nv,拐子们拐到我,害怕我爹追踪报复,只能把我带在身边紧紧看管。一路上我不哭不闹,拐子们自然想不起来给我喂

这时,道生已经披好了衣衫,他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衣服不方便,一边随口ā话:“问那么多干嘛,派个人去江都县通知一声,让他们来认人,人一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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