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该有的野心,还是罢了,琦弟你自比荣王如何?”咸宜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以荣王昔日的力量都功败垂成,何况是你!”
李琦冷笑着“荣王如何,本王又如何?都是父皇的亲儿子,太子能做得皇帝,本王也能做得。他所仪仗的,无非是一个张xuān而已“如果没有张xuān,杨国忠便很难驾取。一旦杨国忠在朝中专权,范阳的安禄山必定谋反。这样一来,谁说本王就没有机会?”
“咸宜姐姐,太子与张xuān之间。迟早会翻脸的一日 ,这一点本王绝对不会看错。太子身边的那些人容不得张xuān,太子的儿子们也容不下张xuān,太子真要登基为帝,他也会容不下张xuān。张xuān的权势太大了……………,这就是他的软肋!”
“本王需要做的就是火上加油罢了,太子与张xuān早一些决裂,本王的机会便早些到来!”
“所以,张xuān将来为了自保,他必须要另寻主子,本王就是他最好的人选。”李琦嘴角一抽,嘿嘿地笑了起来。
咸宜突然觉得面前的盛王李琦有些陌生。他何时有了这种深藏的祸心和心机了?难道人一旦有了野心,这心性便会蜕变重生?
“我明白了,琦弟,你并不把张家嫁女的事情放在心上,此番不过是故作姿态,做出一副与张xuān彻底决裂的架势,然后好暗中做事”李琦默然不语,等于是默认了。
咸宜黯然一叹,再不劝什么了,她心里明白,李琦的野心已经成了气候,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正在此时,有太监匆匆来报:“殿下,张九鸣张大人到访求见!”
李琦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沉吟了片刻,却是冷然挥手道“不见。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一概不见客。”
盛王去郑家“滋事”、张九鸣到访盛王府吃了闭门羹的消息,很快在长安城里传开,很多朝臣权贵都抱着看热闹的态观望着。
而由此,也宣告着盛王府与永宁王府一脉的决裂。
张xuān没有怎么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犹自按照约定去了虢国夫人府上,杨三姐和杨玉环正在府中设宴等待。
如今的虢国夫人府可不比从前的门庭若市了,因为虢国夫人的“归隐”这座府邸变得非常清幽,很少有人再将关注的目光投向这里。
闻报张xuān到了,杨三姐和杨玉环带着侍女就迎了出来,却没有兴师动众,接了张xuān进门,虢国夫人府的府门便悄然再次关闭。
但府内却是并不冷清。
杨玉环和杨三姐在huā厅设宴,三人围坐在一起,没有听歌舞,只是一边说着一些私密的话儿,一边对酌,身旁连侍女都没有留。
杨三姐思念日久,杨玉环又何尝不是。如今骤然见到张xuān,两女心中累积已久的情怀一开始还矜持着,后来因为喝了几杯酒,酒动情意,就再也端不住架子。到了后来,就便宜了张xuān“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
两女之间早已互相敝开心扉,三人聚在一起虽有暧昧亲密之举,却并没有真正放浪形骸。
这顿酒一直吃到晚上,张xuān心下就犯了难。今晚他肯定是要留宿虢国夫人府上的,但是该陪谁,却成了一个问题。
他酒虽然喝得不少,但头脑还是非常清醒。可杨玉环和杨三姐却酒意上涌,媚眼如丝痴痴地半靠在卧榻上,晃荡着酒杯一边互相调笑,一边向张xuān投过火热的一瞥。
两女正直牡丹盛开之年,国色天香美艳动人,而酒精正是催情的毒药,望着这酥胸半掩极其勾人摄魄的熟透了的一双姊妹huā,张xuān情欲亦是渐渐涌动起来,无可遏制。
“喝酒喝酒,小冤家,今日奴家要跟你一醉方休!”杨三姐趺坐了过来,晃荡着手里的酒盏,任凭酒液从杯盏中淌出顺着她雪白高耸的峰峦沟壑处滚动而下,而她那粉红色的绸缎披肩早不知道滑落在何处了。
“奴家也要喝!”杨玉环也醉眼迷离地凑了过来,象征着贵妃高贵的髻早已散开,一头乌黑如云的长一泻而下,黑肤白媚笑人比huā俏,简直就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呐。
第二日清早,张xuān睁眼醒来,头疼欲裂。昨天的酒真是喝得太多,明显有了宿醉的感觉。口边犹有扑鼻的香味,而身边的娇娃却早已消失不见。
他缓缓起身来,却听见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杨玉环和杨三姐儿一个手持茶盘,一个端着洗漱脸盆,妩媚的脸上还残留着无尽的春情浓烈,并肩款款走了过来。
张xuān暗道一声惭愧。
敢让大唐贵妃和虢国夫人一起服侍起身,他不仅是艳福不浅,也算是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