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锋站在墙角，在一个弹痕前看了一阵子。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身后传来一个呼喝声，却是罗锋和凌幼禹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不在，这时候他回来了看见两人走进了院子里，顿时就紧张起来，他是新派来的警卫，也约莫知道一些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当然会紧张了。

凌幼禹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那警卫说道：“我们是军区派来的，想要见你们常队长。”

“额，你等等，我先给常队长打个电话。”警卫倒是看出了凌幼禹手里的军人证，但是现在造假多了去了，所以也不敢随便让人进去，他回警卫亭打了电话，应了几声“是”然后才让罗锋和凌幼禹走进去。

两人一边走，凌幼禹就一边说道：“常晓林是这里刑警队的队长，事发当天值班的警察，也只有他和一个门口的守卫大爷活了下来，所以对于这件事，我们问常晓林他一定知道得比较清楚。”

罗锋点头。

凌幼禹拿着他的军人证，经过了好几个人的盘问，这才来到了常晓林的办公室。

常晓林年纪在四十岁左右，高高的身板，只是在这样的年纪已经半秃头了，而且他的脸色蜡黄，就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一样。可能是因为经过了三个月前的那一场暴动的原因，常晓林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两人走进去之后，他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凌幼禹又出示了军人证，“常队长你好，我们是部队里派下来调查三个月前的事件的。”

“哦？”

常晓林看了看凌幼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毕竟死了那么多他共事多年的朋友，而且又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当别人提起那件事的时候，他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很正常的。

只是，罗锋看着常晓林异常的神色，却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常晓林神色变换之后，摆摆手说道：“你们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

“是啊，我们是想要跟你了解一下那次事情的经过的。”凌幼禹点点头。

常晓林双手抓着头发，一脸痛苦神色道：“关于那件事，这三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人来问过了，我的口供在厅里也有，那都是我所说的全部了，无一遗漏，你们想要了解可以去看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起了。”

“常队长，我们希望你能合作，因为我们这次……”

“幼禹，这样的事情，回忆起来对常队长来说是特别痛苦的，你就别问了。”罗锋拍了拍凌幼禹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凌幼禹愣神道：“锋哥，我们想要调查出来，就得从头开始将事情理顺啊，这不是你说的吗？”

“话是我说的，但是我们不需要再重复一遍别人都做过的事情。”

罗锋继而对常晓林说道：“常队长，我们这样来打扰你真的很抱歉，不过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和案件无关，你愿意配合我一下吗？”

“这……你问吧，只要和案件无关。”常晓林咬咬牙。

罗锋说道：“常队长，我看你没有精神，最近经常失眠吗？”

常晓林看了看罗锋，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看过了，我很清醒。”常晓林的语调突然变得暴躁起来，“这三个月，我经常会看到一些很肮脏的东西出现在我家里，我开始也以为是幻觉，是我的精神太紧张了，心理医生都那样和我说，我也信了，但是这三个月的折磨下来，我却反而坚信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就算你们说我疯了，我也不在乎。”

“额？”

凌幼禹看向罗锋，他不明白罗锋这是什么意思。

而罗锋依旧一脸淡然，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相信你，你不是精神病。”

“你相信我？”常晓林愣住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医生不相信他，就连他的媳妇都觉得他是疯了，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可没想到罗锋竟然说相信他。

罗锋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你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