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姑娘说的话,况且,她也不知道该去像谁倾诉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即便是有人愿意听,她又该怎么说?
沈宛又回眸看了眼周景年,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迈出那一步。的的确确,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宛再见到沈晔时,已经是黄昏落日时。
她一直守在可以望见书房的小亭子里,眼睁睁看着沈晔送镇北侯出了院子,才拔腿去了书房。
若是被旁人看见,只怕更会以为她痴恋周景年,不惜苦等一个多时辰了。
“你怎么来了?”沈晔见到女儿,眼中有惊诧一闪而过,随即变得了然,“你定是想问问为父和镇北侯说了什么吧?”
沈宛的确想知道,尽管这个理由并非沈晔心中所想,还是点点头,“嗯。”
若是平时,沈晔也许会揶揄几句,可如今刚经历丧妻之痛,实在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他来劝慰我,劝我节哀。”
“就这样?”沈宛有些失望,她原以为镇北侯会透露什么消息呢。不过转念想想,如果有大事,沈晔也不可能会这样轻易告诉她。
沈晔显然误解了她的失落,原本就没有笑容的脸变得更暗淡了,“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些!”
沈宛心中一抖,知道他想岔离了,忙解释道:“父亲,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朝中有什么事情!”
“唉!”沈晔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叹息:“你平日里顽淘也就罢了,如今你母亲刚刚过世,你就开始没个正形了......”看来,众人对她爱慕周景年一事,深信不疑,包括她的父亲。
“父亲!”沈宛心中有些着急,如果是旁的事,她可以淡然处之,可这事,她不能让沈晔这样误会下去。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向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沈宛缓缓说道:“如今周家正是锦绣繁花,烈火烹油的时候......我想,我们家还是得远着些好。”
沈晔目瞪口呆。
沈宛也没打算这一时半会的说服他,只想在他心里留个印象,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女儿去了庙里一趟,受了点化,在儿女之事上,已经大彻大悟,今后绝不会做出有违闺阁之事,让父亲为难。”
沈晔的脸色由错愕渐渐变得平静。
片刻后,他忽然指了指书案前的凳子,“坐下来说话。”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沈宛依言坐下,静静的望着沈晔,也不说话,只等沈晔自己开口。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闲言碎语?”这是沈晔的第一句话,他甚少有这种严厉的时候。
沈宛摇头,很坦然的直视他的眼睛,“我什么也没有听说,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人在我耳边嚼舌根子。”
身为侯府后院,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丫鬟婆子们,那些人只会张家长李家短的说些闲话,怎么可能会提及朝堂上的事情。
沈晔倒也相信她的说法,只是方才那一席话实在叫她颇为震惊,此刻看女儿的眼光已经不同,“那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