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慰米秀秀的时候,突然程敬的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张叔的电话,程敬也已经很久没跟张叔通话了,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程敬家被拆,张叔一直让他住自己家去,他都没有同意。
“喂,张叔?”
“那啥,孩子你最近咋样啊。”张叔还是很关心程敬的,他最近也听说了燕南市道上的帮派起了变动,只不过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程敬搞得而已。
“我挺好的张叔,让您担心了。”
“我倒没啥担心的,我跟你说个事,张挺要回来了,后天的飞机到di du,然后再坐高铁回家。”
张挺是一个程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名字,这是张叔的儿子,也是程敬的发小,二人之间的关系恐怕连亲兄弟都不能比。张挺在年幼时就有极高的绘画天赋,十四岁那年就考取了公费留学去意大利学习油画,让张叔张婶很是骄傲。
“好了,我知道了张叔,到时候我去接他吧。”程敬挂掉电话,略微有些兴奋,他大概有一年没见到张挺了,而上一次见张挺的时候他还说要留长发。
许多同龄人对张挺都是羡慕嫉妒恨,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有那么高的成就,而只有他的好兄弟程敬从来没有嫉妒过,他一直都是祝福张挺,同样也以有一个艺术家兄弟为荣。
后天一大早,程敬便让顺奇开车载自己去车战,如果不是离di du较远的话,程敬真想让顺奇直接开车去di du接他,程敬跟张挺的感情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程敬也不在车上,早早地就下了车在出站口等着,虽然张挺的列车还没有进站,不过他他的心情特别激动。
不一会,程敬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高跟程敬一样的男生走了出来,身穿一件薄薄的黑se呢子风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se围巾,头发很长在后边扎起来,同程敬一样也有一副小眼镜,牛仔靴在脚下踩得嘎吱嘎吱作响,俨然一副艺术家的形象。
二人见面,都没有说那些客气的话语,而是一个拥抱。
“大前天我给我爸打电话,听说有人连生存的地方都不想给你,是吗?”张挺用特有的语气问道,他最关心的当然是这个东西。
“唉……”程敬叹气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他不想跟张挺分享这些糟心事。
张挺拍拍程敬的肩头:“我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还没等程敬说什么,张挺又说:“现在我只后悔我的专业是拿着画笔,如果能拿着枪就好了。”
“难道你是因为我才回来的?”程敬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但还是不敢相信。
“不然呢?难道让你一个人做孤魂野鬼吗?那可不是我心中画纸上的程敬。”张挺在大前天偶然给家里打电话时才得知程敬的家被强拆,而他第二天便订好了今天回来的机票,他的学校并没有准他的假,但是他却依然决定要回来。
“仇人都画在心里了吗?”张挺问:“用几笔能将他们杀死?”
除了程敬和张叔张婶,大概一般人根本没法跟艺术家张挺交流,张挺不管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喜欢弄得艺术一点,这已经形成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