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冯伸己现在可是视赵禳为自己仕途上的大靠山,那里容得一个低级官员阴阳怪气的讽刺他的恩主,立刻站出来呵斥。
赵禳抬手做了个止声的手势,看着那官员,脸色很平淡,没有愤怒也没有欣赏。“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虽然白虎堂内的官员都自我介绍过,但白虎堂内二三十人的,再加上介绍的时间短暂,赵禳还真记不住那么多。
“天圣元年同进士出身,宜州推官展观平是也!”展观平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赵禳。
赵禳笑了笑,没有说话,有些明白为什么对方敢呛自己。进士出身,也就是士大夫了。赵禳杀不了他,而只能够贬谪了……问题都到了广南西路任官了,说句难听的,就算被贬谪,又能够还差到那里去呢?至于升官,天圣元年到现在,都已经小二十年了,却还当着一个推官,不是被权臣打压,就是犯了什么大错,可以说是升官无望了。
正所谓无欲则刚,这个展观平还真不怵赵禳。
“负犬远吠!”赵禳不屑一顾的撇开脑袋,冷冰冰的说道。
展观平勃然大怒,还想说什么,赵禳已经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道:“杀人本王不敢,但广南西路荒山野岭那么多,失踪一个半个官员也是正常的!”
展观平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多言。
赵禳这一手,可是镇住了不少广南西路的官员。他们发现这个长沙王,可不是那种出身高贵、眼高手低的纨绔子弟。
别的不说,至少在杀伐果断这一方面,很有一套。
虽然对展观平赵禳盛气凌人,但转过面来,对上马玉,赵禳自然放低姿态。马玉可是有本事的人,而且还是广南西路的实权人物。“马提辖,麻烦你说一说详细的情况吧。”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马提辖知道不知道。本王虽然被派往广南西路任职,但本王来之前是在守孝,不过是因为官家夺情,这才提前起用。出发之前为了补充章惠太后,本王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为了把之前耽误的时间赶回来,本王唯有一路风餐露宿的赶路,对于广南西路,乃至于岭南的情况都并没有时间,也来不及熟悉。有些话问的很直白,也可能很普通,但希望马提辖详答!”
马玉也不是展观平那种不识好歹,心存怨愤的官员。客气了几句,马玉便答道:“王爷,因为北人不熟悉南方,故而在南方驻兵并不多,只有一百九十五营兵马!而且越往南,兵马驻扎的就不多,不少都驻扎在四川一带。我们广南西路气候炎热,瘴气多,故而虽然地处边陲,但也只是驻扎了二十七营禁军。而且还是不满编的,每营多者三百来,少者百五六十人有之。”
赵禳大吃一惊,道:“禁军竟然糜烂至此?一营马军都有三百来人了!来广南西路的应该都是步军,兵员少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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