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定了决心,赵禳忽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是想象中喜欢平静的生活。
赵禳安抚了几句杨淑妃,赵禳的话没有问题,但附近的宫娥小宦官心中都禁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这还是昔ri的怪王爷了吗?怎么突然间感觉变得成熟了?
“走吧!”赵禳看了一眼,呆在一边的小宦官小玄子,平静的说道。
“哦~……是!”小玄子登时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双手叠于腹部,恭敬的跟在赵禳后面。
延福殿位于宫城外,是一片du li的宫区。为了赶时间,赵禳并没有坚持跑步,而是坐了马车,在马夫驱赶下,过了半个时辰,赵禳才抵达延福殿外。
赵禳还没有下车,便已经有人疾步上前,掀开布帘,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了马车,便是延福殿了,延福殿不算大,但也谈不上小,一路步行了约莫十分钟,这才抵达御书房,皇帝夜晚批阅奏折,便是在这里的了。一个庄严而神圣的地方。
刘娥穿着冕服端坐正zhong yang,咋一看,还道刘娥已经当了武则天。实际上并非如此,刘娥这人于国于民,总体也没有什么大恶,她是典型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宋仁宗绷紧着脸坐在刘娥一边,除此之外,赵禳还看到几个宰相,宰相吕夷简、枢密使张耆、枢密副使夏竦、参知政事陈尧佐。不少有名望的人,被贬一般都加宰相和节度使之名,给对方一个面子,一个安慰。
所以这四人不是眼下朝廷仅有的宰相,但却是拿捏最大实权的宰相。军政一把手、二把手都在,可见朝廷对这事情的重视。
赵禳不亢不卑的对宋仁宗方向先施然一礼,“阿攘参见皇兄!参见大娘娘!”
接下来,赵禳这才对几名宰相环圈一礼。“小王见过诸位宰相!”
虽然现在赵禳有几分待罪之身的味道,但一天还没有下定论,赵禳一天还是会稽郡王,是宋仁宗的弟弟。
几名宰相也不敢怠慢,一个个拱手还礼。“见过小王爷!”
刘娥看似漫不经心的拿起茶盏,挂了挂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和泡沫。“阿攘啊!你建了个宗社党,听朝野上下说,你想当皇帝吧?”
别看刘娥说话漫不经心,杀机浓得很。如果换了别人来问,肯定先问,阿攘,你是不是建了个宗社党。看似平常的话,却宛如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一样,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啊!
建了宗社党,便是结党再加上违背祖制,造反不造反,这些就不好说了,但先给你扣了个帽子先。换了一般人,恐怕还真着了刘娥的道。先分辩自己没有造反的事情,但这便等于不知不觉,认了前面建立宗社党的事。
赵禳看了刘娥一眼,刘娥虽然不动声se,心中却禁不住微微一震,这是往ri一副纨绔模样的阿攘吗?那是怎么样的目光?宛如一波深不见底的潭水,这样的目光,刘娥只是从哪些老脸、颇有权术的大臣那里看过,赵禳不过十一岁,算上虚岁也不过十三!怎么会有这等眼神?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