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到现在你还不知错?”方远山一声喝道。
所有嫡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方炎,终于到了他们幸灾乐祸的时候了。
“我没错!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杀,而且比刚才杀的人还要多!”方炎说着眼神环顾四周,一帮人不由地低下了头,这个人可是说到的到做的出的。
“放肆!”
“太不像话了!”
“此子不杀不足以正我方家纲纪。”
一伙长老再次按捺不住了。
“好了,身为长老一点也不沉稳!”方远山倒是非常冷静,他似乎意料到方炎会这么说,顿了顿嘴里道:“方炎有错,但阎金玲也未必没罪,她与家奴私通产下野种,毒杀铁刃,此时此刻难道还要我们隐瞒下去吗?”
方远山突然爆出此话,场面顿时嘘声一片。
“家……家主……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阎家那边怎么交代?”天龙长老显然也没料到方远山,竟会在此刻全盘托出,说话不由的结结巴巴了。
“他阎家势力是大,但我方家也不是好惹的,朝堂之上咱们也有靠山,真要是闹上京城,我看阎家也不好收场,况且今天是阎金玲杀人在前,方炎确实自卫在后,咱们有理有据完全不怕阎家上门。”方远山仿佛心中早有打算。
“好!既然家主这么说,我天龙也无话可说,不过方炎一个旁系公然杀人,此事必须严惩,否则方家纲常法纪何在?”天龙长老眼神冒火,他没想到方远山竟会袒护这个旁系。
“我心中有数!”方远山面露难se道:“方炎斩杀方耀扬、阎金玲母子绝对是犯了家规、乱了纲常、坏了尊卑,不过被杀者有错在先,且他一个旁系修为,能有如此神速的jing进也属天才,将来或许能为家族所用,因此我决定小惩大诫,判其在段天涯面壁三年,痛改前非,如若再犯严惩不贷。”
“才三年?跟玩似的,这也太轻了。”
“不行!家主,老夫不服!”
“不痛不痒,老夫也不服!”
“这也太便宜这个小贱种了,以后他不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
听到方远山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长老都跳了出来!方炎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众人,心寒似冰。
“家主,三年面壁确有不妥,不过此子却如家主所言确有修武天赋,如若不用也是暴殄天物。”那天龙长老带着几分yin险道:“所以,老夫建议应该将此子连同他们一家发配漠北冰河,那里常年匪患不断,就让此子戴罪立功,为家族出力不是更好。”
“对!天龙长老这个主意好,就发配他们去,这比面壁三年可zi you多了,小子你走狗屎运了还不谢恩?。”
“我也支持天龙长老,把他们一家三口发配到漠河,省的在这里装腔作势,真以为自己这样就能攀上了家族高层,你要明白想爬上家族高位,就得先从漠河开始,咱们方家不是没规没矩的。”
“小子这回你真的走运了,天龙长老竟然也会为你说话,你看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以德报怨,看到你还是有些才的,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历练中洗去身上的魔xing,学会有规矩、学会怎么做人、真正懂得人是有高低尊卑的。”
一众长老纷纷附和,此刻连方远山似乎都默认了。
“小子,还等什么?对你开了天恩了,连杀人重罪都给免了,还不谢恩?”
“谢个屁!”方炎当头一喝,彻底爆发:“一帮不知廉耻、不懂人xing、毫无良心、虚伪透顶的老东西,让我们一家去漠北冰河,那是人去的地方吗?有多少朝廷猛士死在那里你们难道都不知道?我母亲体弱多病、常年受到像阎金玲这种毒妇的迫害,而我的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天真无邪,从不欺人害人,送他们去漠北跟送她们去死有什么区别,而你们这帮满口仁义道德的高层,竟还说我们走运,简直丧尽天良,你们难道非得让我们死了才舒心吗?”
“你……”天龙长老显然理亏,一时竟无法应对。
“好了,方炎,你放心,对你处罚一事我自有定夺,不会有任何偏私。”方远山立刻摆出家主姿态道。
“不用了。”方炎睁大眼睛冷笑道:“各位尊贵的长老,放心我方炎连皇位都不稀罕,绝不会稀罕什么家族高位,更不会再妨碍各位方家长老和嫡系的地位,从今往后我跟方家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你说什么?你想叛家?你再说一遍?”方远山听到这一句立刻变了脸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