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办怎么办?”姑娘家立刻六神无主的拉着邓子豪的手,左顾右盼感觉就像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一般。
“哈哈哈——”邓子豪笑的乐不可支,捂着肚子揭示了答案,“我还没说完呢泽宇姐。这里虽然是我的家,但父母已经去了乡下啊!我是奉命回来拿点东西的。”
“啊!你个大骗子,吓死我了。”叶泽宇瞬间就又活了过来,气愤填膺的擂着邓子豪的胸膛。不依的道:“打死你、打死你,大骗子、大骗子——!”
“哈哈!乖,安心坐着等我。”捉过捶过来的秀气小手吻了一下,邓子豪推开车门就逃了出去,气得车上行动不便的叶泽宇不依的叫嚣着回头要让他好看什么的云云。
走到第二辆车前给伯父伯母说了一声:母亲让他回来拿点东西。在从后面看到前车中一些景况的伯母,那满意的笑容中,旋身往家属楼上行去。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铺面而来的空气有些沉闷,窗户都严丝合缝的关着。屋里的家具都盖上了报纸,沙发上蒙上了一层塑料布。看来虽然走得很急切,但母亲还是觉得会有回来的一天,走时都做好了防护。
来到父母的房间,把柜子顶上母亲的嫁妆——一只死沉死沉的老式樟木大箱子——搬下来,从中找到母亲所说的东西——一个老式的带锁首饰盒,然后找了一沓报纸认真包好,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提上后,邓子豪就开始查看起房间来,想看看有什么东西是还可以带上的。认真逛了一圈,发现除了一些剩下的衣服,各种家具电器,生活杂物外,该带走的父母都已经带走,就不再操心这些,提着袋子向门口走去。
锁了门下了楼,车队再次出发,满车的大包小包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番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邓子豪没去管这些,专心开着车引路。半个多小时后,出城往东顺着006县道开了六十多公里,过了南汝县城转北不到十公里,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邓家村。
往常还算热闹的邓家村,此时已经完全没了一丝人气。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村道两旁的田地里,麦苗已经泛黄,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收割的日子,可今年的联合收割,估计成了奢望。
“看来这人都已撤到县城里去了。”邓子豪暗忖,可是奇怪,“狗呢?鸡鸭都可以带走,可狗咋办?”现在不少城市可是不让养狗的,这让家家户户基本都靠养狗看家护院的农村怎么处理?他实在不愿意去往鲜艳的色彩上去联想。
“汪汪——,汪汪汪……”,嘿,这可真是不能说,邓子豪无声的笑了。
进村没多远,拐过几条村道,就到了老家宅子。当年父亲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五六十年代学习环境很差,但山村石匠的儿子争口气,体校毕业后进了师范学院进修,出来后就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当年市还是地区的时候,那奖状可真没少拿。由于当年条件的匮乏,所以父亲自学更为刻苦。吹拉弹唱:口琴、二胡、手风琴;琴棋书画:象棋书法钢笔字都有一手。特别是毛笔字跟钢笔字,年年过节的对联都是父亲亲笔所书,学校黑板的墙报、大字报都是指定父亲这位搞体育的老师去写,这不得不说是一份肯定!虽然属于工作外又不给一分钱,但父亲却甘之如饴,上一代,劳动光荣可是精神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