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亮昭压根没想到楚惜玉会迸出这么句话,彻底傻了,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脱口而出:“谁的?”
刘亦阳、韩万民、李大壮则第一时间错愕地看向付国强。
付国强的反应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脸呆滞,再听到爱徒那一问,再注意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付国强才迅速反应过来,老脸立刻羞忿酱紫:“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而看向楚惜玉的目光也立刻变得厌恶。
众人心中俱皆腹诽:不是你的?谁知道?老夫少妻的事太平常了,何况你老妻子都过世几年了,找一个年轻女朋友很正常,用得着这么羞忿?
虽然这身份似乎有些不对称。
韩万民清咳一声:“老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嫂子已经过世几年,你想找个老伴,我们都不会笑你,何必这样吊着小姑娘不上不下?当年杨振宁比你年龄还大,不也一样娶了个年轻的娇妻?”
付国强急了,脑门青筋都暴起,颇有些气急败坏:“真不是我的!”然后恨恨地盯着楚惜玉:“你快说,谁干的!”
楚惜玉心虚地低头:“是……是悦哥……。”
付国强顿时愣住,脸色变幻莫定。
韩万民也怔住,随后就有些讪讪,但也同时舒了口气。原来真不是老付的,自己误会他了。就说嘛,老付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怎么会做这样不光彩的事?
韩啸天暗叹。其实他刚才已经从楚惜玉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和语气上猜出了真相,对那位在邮电局工作的付中悦印象立刻恶劣了。明明已有娇妻,却和家中小保姆有染,这位付中悦看来人品也就而而。
“悦哥?不可能吧?悦哥一向洁身自好,和媛嫂子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回亮昭很震惊,不假思索地质疑。
“他也不知道!”楚惜玉的头更低了,声音细如蚊蝇:“媛媛姐和悦哥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怀上,半年前,媛媛姐在医院查出不能生育,知道我需要钱给我妈治病,就和我商量代孕的事……然后她把悦哥灌醉,让我换了她的衣服……。”
这么说,不是儿子的错?
付国强的脸色略为好转,看向她的目光便透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责怪:“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是一辈子的事,怎么可以这样糊涂!”
但韩啸天却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喜悦和一丝愧然,更有一种真正一家亲的亲切。
刘亦阳的嘴张得老大,满是怀疑:“真的假的?一次就怀上了?”
这个桥段好熟悉啊,而且,为毛醉酒的男人总是那么容易让女人怀孕?
“不……不止一次……”楚惜玉的头都快低到肩膀了:“直到我确定怀上了,她才罢休……。”
“所以那几次半夜,我看到你在客厅,不是睡不着,是刚从悦儿房间里出来?”付国强这时开始相信了。
楚惜玉突然“扑通”一声,给韩啸天跪下:“韩队长,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不光彩的第三者,出卖了我自己的**。可是,付叔和悦哥对我一直很好,媛媛姐也是个好人,我不忍他们俩因为没有孩子而分手。而且……”她瑟缩了一下,偷眼瞄瞄一旁脸色复杂的付国强:“而且现在末世已至,媛媛姐被咬死,我却活下来,我想……我想给悦哥留个后!不管是男是女,我腹中的孩子都是悦哥的亲骨肉!”
李大壮和刘亦阳面面相觑,齐齐看向韩啸天。这事,怎么办?
同一时间,才升起半米高的小卖部卷闸门内,几乎一夜未宿的王刚佛一边借着透进来的晨光用力撕扯着一包巧克力,一边又急又恨地嘀咕:“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此刻的他胡子拉渣,眼眶浮黑布满了血丝,连原本肥胖的脸窝子都瘦了整整一圈,有了些轮廓。
“不来更好!”王产安虽然这一夜也没睡好,但精神还算奕奕,严厉地盯了颓废的堂侄一眼:“你昨晚没看出他的状态不对?或许伤势发作死了,或许是太累睡过头了。跟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分分钟有可能被他出卖。”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据守在这里啊……。”王刚佛有些委屈。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窝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休息,没有床,只能将就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打盹,真的好向往试验田那舒适柔软的床啊!哪怕只是木板床,至少上面还垫了几层棉絮。
“谁说要一直等在这里?”王产安轻蔑地道:“他不来,你们几个就出去打丧尸,争取今天能觉醒异能!只要你们三人中有一个觉醒,我就可以带你们去试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