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雨水打乱了大拐营建土墙的节奏,所以在这个时候,为了防止食脑怪物突然发起进攻,阳宇只得亲自带着鱼跃以及两千飘蝶jing锐护,在土墙之前列开阵势,为后面的工兵部队顶起一道临时的人肉防线。
而原本土墙的建设,现在也改做下挖壕沟,壕沟预计要求为两丈深宽,并且从中挖出的泥土,也将仍旧用于土墙的建设。
对于阳宇的这些安排,但凡稍懂一些军事的将领,便可以看出其中所冒的巨大风险。首先,两千人在数量上来看,实在是少了一些,毕竟从肖新的描述来看,敌人的数量最少也有数万。因此,要以两千人抵挡数万之敌,简直就有种一击必杀的味道。
其次,这种背对土墙与壕沟的结阵方式,一旦队伍发生溃败,后果也将无处可退,怎么看都是一副全军覆没的尿xing。。。
“要不要再给你加点人?”偏听“冒死”来到阳宇跟前,他知道阳宇这样做是危险的,却不知道到底危险到了何种程度,之所以不放心的前来查探,也纯是出于一种直觉。毕竟,前面山坡后面发出的“吱吱”声,实在是太嘈杂了。虽然听不懂那些东西在说什么,但是从它们那急促的发音可以判断,它们的情绪正在愈来愈高涨。
“你以为我不想?”阳宇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说话之时,冰冷的空气之中已经飘起了白 ren,可是现在,在他们眼中,对咱们有的只是仇恨,这样的一群人要是上了战场,不仅没有任何益处,还很可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灾难。”< ren,这些原本作为军团主要战力的jing锐,现在却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挖着壕沟,心底忽生恻隐之心,不禁指责阳宇道:“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说得这么轻巧,别忘了这些都是谁的功劳?先不说是谁诱使他们哗变作乱,单单现在,你让他们吃得最少,而却干着最重的活,这能让他们心底不忌恨我们吗。”
阳宇像是被人戳中了某个柔弱的神经,瞬间软了下来:“我不是没有办法吗,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内忧外患,既然我已选择和你一起当回坏人,那就要充分发挥坏人叫人痛切的特 ren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只沉睡的老虎,既然目前来看我们无法喂饱他们,那我们就只能饿他们一饿,让他们处于爆发与忍耐之间,这才是目前唯一稳定他们的办法。”
“去你的,这算是什么理论?另外,你说谁是坏人,你确定我有你说得那么邪恶吗?”虽是这么说,但偏听却是十分赞同阳宇的说法。由于感受到此地所弥漫的浩天杀气,偏听并不敢逗留过久,他找到前面的鱼跃,嘱咐鱼跃要听从阳宇指挥。当着偏听的面,鱼跃一口应下,并且模样显得坚决而又认真,这也让偏听委实宽心了不少。
“记着回去以后让大拐千万加紧工事,这一次能不能守住,就全看他的了。”
带着阳宇的话,偏听也不多说,即刻拔足狂奔,足下水花也瞬时四面飞溅,他已全然不顾上什么泥沙,只任由它们随着水花溅入鞋底。偏听的全身早已被雨水深深的浸透,而紧贴在身上的衣服,也将他弱小的身板,衬托得更加消瘦,仿佛这风雨要是再大了一些,他那纤细的小腰就要禁不住打击,原地摧折而倒。
看着这样的背影,阳宇却没有一丝怜悯,心中反是质疑耸动,不住低低自语道:“从他的身上我完全找不到一丝王者之气,他似乎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撑起一支庞大的军团,跟着这样的人真的能有所作为吗。。。”
阳宇忽然觉得有些悲愤,为何像他这样的英杰,却还要受尽常人之苦,直到今时今ri却还是无法尽展所长!“我应该是天之骄子才对,我应该有着更大的舞台,可是。。。老天爷,你为何就不开眼呢!”
“我才应该是这个部队的主帅,凭什么头上还要顶着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存在?”这句话阳宇说得略微响了一些,以至于让一旁的鱼跃逮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鱼跃脸上乌云密布,不知为何眉清目秀的他,在板起面孔时,却拥着一种叫人无法形容的压迫之感。也许,是因为平ri里鱼跃无所不为,且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格所带来的特殊效应。也许是阳宇尚自没有忘记飞岩山上,他被鱼跃绑在岩石上的惨痛经历,总之,他确是怕极了这个没事喜欢胡来的家伙。
“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是军队的指挥,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阳宇硬着头皮,一句话便顶了回去。他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心底盘算:只要鱼跃敢动手动脚,大不了就是不干,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收拾他,而且这一仗本就生死难料,若要是败了,回头也要好说许多。
果然不出阳宇所料,鱼跃当即便是大怒,“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家伙给我绑了!”两旁的飘蝶士兵有些犹豫,毕竟偏听前脚刚走,鱼跃便要将阳宇绑起来,这是不是有点闹事不带喘息的味道?纵然这些飘蝶jing锐对鱼跃忠心耿耿,但此大敌当前之时,他们也不希望鱼跃做出错误的决定,因此在听到鱼跃要绑阳宇时,他们也没有立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