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探哨走远,去力也就大出一口气,他回身安抚众人说:“好了,应当是没事了,眼下正是夏国侵袭东卡的非常时刻,也难怪他们会如此谨慎了。”
听了去力这么一说,飞风道人立马便将心中的顾虑统统撂去,他将白马纵于队前,甚是得意的尖叫道:“我剑门豪侠与老狼主交情深厚,这新可汗就算不给我等面子,那多少也得顾忌下老狼主的脸面吧!”众人闻言皆是欣喜不已,他们纷纷点着头舒着气,仿佛是挨过了一个重大的危机。
“呼!”远方一支号箭突然冲天而起,剑门人中不乏一些见多识广的人物,他们很快认出了这支号箭的含义,“不好,他们像是准备要进攻了!”
此话一出,众人原本滚热的心窝子,登时像是凝成了一腔苦水!所有人哑然相望,慌乱之间,只有多多散人镇静异常。他鄙夷的丢了一眼已经在那里打起微颤的飞风道人,故作沉着的摊扫着身上的尘土,冷笑道:“瞧把你们一个个弄得大惊小怪的,这定是他们开城门的信号,又何必大惊小怪的?”
飞风道人心想不错,也立刻平定下来,为了不让多多散人在众人面前抢尽风头,他一开口便是大骂:“小狗子,这个爷还不懂么,又哪里轮的到你在那里多嘴?”
多多散人顿时火冒三丈,然而还没等他出言还击,对面一个手持长旗的旗官已纵马行至一箭之外。旗牌官也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只是将一副圆盾紧紧贴在身前,而那露出的双腿,也下意识的尽可能往圆盾后直缩。他一上来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呼喊道:“对面的贼人都听好了,劝你们赶快束手就擒,否则稍后大军缨锋之下,你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活路了!”
“咦!”所有剑门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对面的东卡军明显的进攻态势,却又让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小狗子,你胡说什么!这儿哪有什么贼人,我们可都是老狼主的故人啊!”当着众人的面,飞风道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就要上前找那个旗官当面理论。而那个旗官又哪里知道飞风道人的心思,他只当是对方想要过来取自己的首级,当下也根本顾不上什么体面,慌忙地调转马头,而后手足乱舞的向后狼狈而逃。
“喂,臭狗子,你别跑啊!我们是老狼主的旧友,无穷洲剑门人士啊!”飞风道人依旧紧追不舍,直逼得前方那些已列成阵的近卫弓手,各个提前进入了jing备状态。
“不要听信贼人妄言,剑门好汉自当在无穷洲好好呆着,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大家可千万不要中了贼人的jian计啊!”一身戎装的元祥,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别扭。
“对,他们定是夏军假扮的贼人!”
“哈哈,这种小花招蒙蒙别人还可以,可蒙不了我们的元祥大帅!”
“那是自然!”
。。。。。。
也不知元祥从哪里找来的跟班,一嘴一句元祥大帅,听得包括东卡近卫在内的所有人,心吓都不觉阵阵发寒。
元祥自己也是羞愧难当,他急忙将那些随声附和的人止住,并顺手在怀中摸出一道将令,遥遥一举说道:“我奉大汗行御令,誓死守卫东卡。现在贼人已然露出马脚,那就不能让他们随便离开了。众将士听令,命你们将他们全部擒来,不得走了一个祸患!”
此命令一出,近卫将士们皆是相互一愣,他们不确定这样的命令是否应该执行,毕竟元祥所持只是一枚将令,可他却在上面按上了大汗的名义。然而,众近卫的疑虑,很快就在元祥的爪牙逼视下,化为了乌有;他们统统垂下了眼睛,按部就班的列出了攻击的阵型。
此时此刻,元祥像是有了一些大帅的感觉,心中倏然一畅,不觉深深沉醉其中。他故意微瞑着双目,表现出一种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说:“战乱时期极易发生动乱,此刻我们若还是优柔寡断,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叉子,那岂不是有愧于帝国赋予我们的重任!”
元祥这一句话进退有余,看起来在蛊惑人心方面,他的确有他独到的那一面。有了元祥威逼与鼓舞,近卫们的顾虑也就放下了一半,士气也因此有了显著的改变。
“喂。。。臭老头,再往前走你就等着送命吧!”慧心婆婆对着独自挺在前方的飞风道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