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剪羽骑队虽也算是jing锐之师,但与狼军的战斗力与盛名相比,显然还是有所不及的。因此,北殊虽贵为大将,到了这里也是不敢造次的。
“呦,是北殊大将军来了呀!”飞鹰正在营中穿带衣甲,听是北殊到了,悬晃着大半边衬领,就朝北殊奔了过去。
“真是没想到,大汗竟舍得把您派到这里。嘿嘿,不会又是要过来监视我们的吧!”飞鹰也不懂什么隐晦,照面就对着北殊这么来了一句。
“滚蛋!你小子懂个屁,成天胡说个什么!”俞左啐了飞鹰一口,飞鹰虽是闭了嘴,但脸上却是yin晴不定。
北殊尴尬一笑,不过为了感谢俞左出面解围,他悄悄地对俞左拱了拱手,同时低声谢道:“多谢俞老将军替我圆场,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然而可惜的是,俞左压根也没有那个意思。他与飞鹰一样,心底早就对北殊恨得痒痒,对于北殊有意套近乎,俞左也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让北殊大将军监视我们?不会的,不会的,那简直太屈才了,实在是大材小用啊!”俞左对着飞鹰耍了个闪眼,原本心情郁郁的飞鹰立即心领神会,瞬时高兴地从旁点起了头。
“我们的北殊将军,那可是吃里扒外的能手。”俞左随便找了个地势稍高的地方,高高地扬起了一个大拇指,续道:“人家那是一心奔着富贵的人,又怎么能为我们这些粗人浪费时间呢!”飞鹰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弄得北殊的一干人等均露出了不少的怒se。
“哪里,哪里。”面对如此的冷嘲热讽,北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恬不知耻的的笑了笑,对着俞左和飞鹰恭恭敬敬的赔了无数个不是,这反让俞左和飞鹰没有了脾气。
“这家伙竟然这么不要脸?”许多人不可思议的在背后指指点点道。
也难怪狼军将士对北殊会如此的反感。想当年,要不是北殊率领近卫背叛老狼主,仅凭喀十拉的那点人马,又怎能撼动老狼主的大汗之位?因此,在此地遭到众人的唾弃,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俞左老不情愿的将北殊引至大营,并将诸将都集合了起来。也许是空间的突然狭小,大营中众人的怒气也就变得更加集中起来,为了不使场面一开始就失去控制,北殊率先就向众人宣布道:
“众狼军的将士们!我们远在王都的大汗,一向都感念各位在外的劳苦,所以这一次大汗命我代他向诸位问好。同时,也要让诸位知道,你们在大汗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的确,北殊的话并没有半句虚言,至少为了狼军,喀十拉确实做到了夜不能寐,更有许多时候,喀十拉甚至还会在梦中忽然惊醒。
“哈哈,那是自然!”许多狼军头目彼此交臂庆祝,纷纷感念大汗对狼军的记挂:“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苦苦戍守边疆,其实也付出了不少汗水!”
北殊见众人情绪转好,心中也略微松了松,脸se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微白了。“静一静,话还没有说完。”
北殊伸出双手,将众人的议论稍稍往下压了压,这才继续说道:“其实大汗也时常对我们这些臣子说,只有你们狼军才能称得上是草原的英雄。要是没有了狼军,恐怕草原的东部门户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北殊这句话,说得众狼军将士纷纷脸上有光,一些把持不住的家伙,竟然忍不住地就大笑了起来。
“呼呼。。。”北殊跟着他们一起傻笑着,等到笑得差不多了,便不失时机的说道:“所以,这一次大汗特地派我带来了佳肴,要好好的犒赏各位,并且等到击退夏军之后,大汗还会另有重赏!”
说完,北殊转目看了看俞左,并出言请示道:“俞左大人,交战之前叫兄弟们先饱餐一顿如何?”
此时,只怕只有俞左尚且显得冷静,他故意做出一些丑陋的小动作,出言推托道:“在下仅是一介左长,这样的事情恐怕光我一人可决定不了,不知道众位头领的意思如何。”
北殊连忙点了点头,讨好一般的开口说道:“就是一顿饭而已,大家又怎么会有什么异议呢,就容我做主了吧。各位英雄稍歇片刻,我这就去下面打点一二,不管怎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嘛。”说完,北殊便一溜小跑,带着他的随从匆匆走出了帐外。
瞧着北殊的背影,俞左心中满是不屑:“这哪里是什么大将,依我看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厨子。”
飞鹰点了点俞左的肩膀,满面浮笑道,“这无知小辈,竟想用这些小利来收卖弄人心。只可惜我狼军可不是什么穷布衫,一些吃喝而已,我们真的会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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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夕,在狼军的军营内出现了有史以来罕见的一幕。
一大群原本全副武装的王都近卫,在这个时候竟摇身一变,成了替人生火做饭的伙夫。而大营前的车马也是奔走不息,车上的牛羊像是永远也运不完一样,一批一批的堆聚在营地的正zhong y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