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斯库皱眉,醒了下,点点头,“如果殿下果真认为斯库该死掉,什么都不必进行,斯库自己可以自裁。”
“那么,你的儿子兴路,请问他是自裁的,还是你制裁的他?”
咣!
斯库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一个膝盖跪在地上。
兴路……兴路……
那是他心头的痛。
戴正勋慢条斯理地走过去,矗立在斯库跟前,冷冷地说,“虎毒不食子,我觉得,让你亲手去杀死兴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斯库,是谁杀死了兴路呢?这样说来,怜毒的解法原来一共有三个人知道,你,兴路,和那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既然可以杀了兴路,来堵住他的悠悠之口,那么同理,他也可以杀死你。那你为什么至今还活着呢?据此论断,要么,这个杀人犯就是你,要么,这个杀人犯和你关系亲密,亲密到可以不杀你。斯库,你为什么在抖?你很冷吗?还是……被我猜到了内情?斯库,我做事什么原则,你应该很清楚,关于帝王的无情狠厉,记得那还都是你教给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教给我如何杀死自己养了两年的小宠物,如何看着伺候自己一年的下人在眼前断送性命,如何舍去所有人而首先保住自己的自我概念……谢谢你斯库,是你的教育,让我几乎摒弃了所有的同情心,让我的心脏比合金材料还要坚硬。坚硬到……现在看着你一点点死去都不会心疼一点。斯库,你死,这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如果在你死后,我为了万无一失杀死那个和你非常亲密的杀人犯,恨不得杀光所有族人以解我心头之恨的话……你还有何德何能,还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我们死去的祖先?”
嘭!
斯库浑身颤抖着,双膝跪在地板上,头,耷拉着,无比地痛苦。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皱褶里挤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他的内心防线,在一点点坍塌。
戴正勋往身后的转椅一坐,云淡风轻地说,就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斯库,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请你选择其一。a,你不说出怜毒的解法,我杀了你,然后,杀死全族人,让狼族人在这个世界从此消失,统统给我的甜心游落儿陪葬,八个月后,我随着游落儿一起去地狱。B,你现在说出怜毒的解法,一切就此打住,谁是杀人犯我不再追究,你据实不报的责任我也一并抹去,一切如常地过下去。好了,你开始选吧,我给你半分钟,如果你不选择,那么我自动按照a方案启动。斯库,相信我,本王子说到做到!”
然后,戴正勋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着腿,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斯库。
屋里很静。
这是两个内心都很强大的人,在进行最顶峰的厮杀。
斯库的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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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墨寒的办公楼吗?”游落儿抬抬脸,有点仰视云端的感觉,“天哪,好高啊,比世贸大楼还高。亚川,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戴亚川挑挑眉毛,“我不去了,我和马塞尔说好了,今晚去参加冰球比赛。过来,先付快递费,你这头猪婆差点压死我的机车,快递费!”
“什么嘛,送人家来一趟这里,你就这样计较……”游落儿撅嘴不想‘付款’,戴亚川的长胳膊直接不容商量地抡过去,拽过去她的小脑袋,一歪脸,俯过去。
“哇呀呀,不要咬破啊,也不要咬掉我耳朵啊!”
戴亚川黑线。
撅起那张让很多女人着迷的性感嘴唇,很轻很轻地,在游落儿粉嘟嘟的耳垂上亲了亲。然后刚想离开,却被游落儿身上那股香甜的奶香气诱惑着,实在没有忍住,张开嘴,含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尖热烈地舔舐了几遍。
“啊啊啊啊啊……戴亚川你属狗的吗?要死人了啊!”
游落儿却不解风情,歪着身子,被人家强迫性地箍在怀里,挤眉弄眼地尖叫。戴亚川不要公报私仇,真的咔嚓咬一口,那么她可就成了一只耳了。
悲催了……